可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带着满腔戏谑,不知从何处传来。
季清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惊觉藏在衣服下的令牌不见踪影。这一回,他可是真真切切的将陛下赐予的令牌带在了身上,可谁知,却又遭了这糊涂罪了。
那声音继续咯咯笑道:
“堂兄!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同窃了丞相大人的发簪,让他在众人面前披头散发吗?我可还记得,丞相大人当时的表情……真是太有趣了!”
那声音兀自在某处朗声大笑,季清闻言却是苦恼地皱了脸。这种被当众取笑的感觉,当真是有了第一次,便再不想第二次了。但要说这世间除了九五至尊的帝王之外,有谁会、又有谁敢如此捉弄丞相,也就只有顽童心性的平南王——萧秋逸了。
“够了,逸王。”
只听萧明烨终于冷冷淡淡地发了话,紫衣锦袍的身影才终于现身,露出了其真正的样子。瘦长的体格,挺拔的身形,眉飞色舞的神态与日光下熠熠生辉的桃花眼,还有那张熟悉的、略显稚嫩的俊脸,已有了成年男子的雏形——这个记忆中一直肆意玩闹的萧秋逸,也已悄然长大了。
萧秋逸将令牌在手中抛了几抛,才掷回给季清,又闲不住,笑嘻嘻地将马车展示给众人看,只见顶部一个不大不小的豁口,季清这才明白,平南王是如何让自己当众消失的。
这时却又听萧秋逸意味深长道:
“堂兄,听说你最近又找了个小情儿?可否让愚弟一见……”
作者有话要说:
会什么时候通过审核呢_(:3」∠)_
第6章 (六)
虽然平南王向萧明烨提出了想见易和一面的请求,但他曾经也是帝王专宠的人,不知忽然说要见那少年,对易和可是有任何不利的想法?再说易和正在病中,该好生静养才是,又怎么好让他见客?
顾虑良多,萧明烨自然便拒绝了他。好在平南王耸了耸肩膀,也没再纠缠,倒是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的皇室家族,无论外表看上去多么光鲜亮丽、安逸泰然,其内部却是想象不出的复杂汹涌。
记得还是先帝在位的时候,后宫曾传出一起匪夷所思的调包私通案,先帝中意的姑娘没送进宫,反倒是一陌生女子出现在新婚之夜。那女子看上去十分无辜可怜,只道是清醒过来便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先帝怜香惜玉,不再深究,将女子封了妃,也收进后宫之中。岂料后来,宫女却在其屋旁发现了不属于先帝的男子玉佩,紧接着,这位莫名其妙进宫的贵妃娘娘与外人有染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先帝本是龙颜大怒,但随即发觉,那女子极力自辩的样子不似有假,而附近的几个妃子也的确有嫌疑。于是先帝索性将这一众妃子灌以打胎药,并准备上刑,这时,其中一个妃子——莺妃,才承认自己不但与外人私通,还是之前调包案的主谋,紧接着被愤怒的先帝打入冷宫。
而之后的莺妃则变得痴傻,整日疯疯癫癫、迷迷糊糊。没人愿意接触一个疯子,而她又居住在位置偏远的冷宫,除了负责起居的侍女,莺妃终年也见不到一两个人。
但万幸的是,却有一身份显赫之人从未忘记过莺妃,她便是如今的帝王之母——昭太后。
说起昭太后,她便是那调包案中莫名出现的女人,但她和莺妃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曾知晓。只是昭太后在自己的小皇儿继位之后,便下定决心长居佛门,宁愿陪伴在青灯古佛之畔,听梵语呢喃,也不愿再理会世俗之事了。但在新皇遣散先帝后宫的时候,昭太后却单单要求留着莺妃好生照顾,反正她居住在偏远的冷宫,倒也不曾碍事。而昭太后则不远万里,每年都在莺妃的生辰这天回来看望莺妃,足以见两人羁绊已深。
而平南王提起的,便正是这件事情。
“再过几天就是莺妃娘娘的生辰了,太后也该回来了吧?”平南王玩世不恭地摸着下巴考虑着,“想来,愚弟也好久没见着京城的其他亲朋了,不如这几日先拜访他们如何?……”
“你自安排便是。”
知道刚进京的堂弟定是静不下心与他商议事宜,萧明烨想他还是这般小孩子性子,便也宠溺着随他去,同时不忘差遣人继续盯紧南方水患的进展。于是平南王暂且作别,丞相季清等人也随即告退。乾夏二人全程都在季清身边目睹了这些,而夏笙离又心思活络,便向季清提了个建议。
“虽然太后已不过问宫中是非,但陛下毕竟是太后之子啊!若是趁机将易和的事情告知太后,太后又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乾飞却有些忧虑,道:“如此背着陛下私自拜见太后,恐怕有失体统。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又该如何?”
“那就不让陛下知道嘛!”夏笙离满脸无所谓。
……
最后,考虑良久的季清终于还是见了太后。
莺妃的生辰这天,昭太后回宫,年轻的帝王亲自带人到城门口迎候。
尽管昭太后早已远离奢靡的皇室,素锦裳替代了金缕衣,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珠光宝气,但她那举手投足之间的雍容华贵,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了的。而当她与自己身为帝王的儿子站在一起时,那几乎一模一样的漂亮凤眼中光芒流转,都是说不出的深邃幽长。
迎过了太后,稍做停顿,一席人便立刻前往位于偏僻角落的冷宫。昭太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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