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上一眼,无力也无法插入他们之间。
潮湿阴冷的低小石室中,是一排又一排以厚厚的墙隔开的牢房。
季清在牢头的带领下轻轻行走在狱中狭窄的通道中,跟着对方向牢狱的尽头走去。
昨夜萧明烨在扒他衣服的时候,季清来时忘记留在家中的令牌掉了出来。萧明烨拿起他曾经亲自赐给季清的令牌,感受着上面来自对方的体温,忽然就笑了。
“这东西赉赏爱卿,爱卿居然也不知道利用,是只当成朕送的礼物了吗?……狱中那两位大概也想见你了,明日无事便去看看吧。”
季清对陛下的提点心存感激,刚上完早朝,他便匆匆赶到关押罪臣的诏狱,拿着令牌,找到了正在执勤的牢头。
“既然是陛下应允,想看望二位大人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丞相大人请跟我来。”
牢头指了指最尽头的一间牢房便先行离开,而季清慢慢走了过去,正看见乾飞靠着墙坐着,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此时却蓬头垢面、灰头土脸,夏笙离被他单手搂在怀里,脑袋埋在乾飞的颈侧,同样也是一副有些狼狈的模样。但他们二人只是安静地闭目相依,无畏无惧,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无法再破坏他们之间的默契。
而季清一时没觉得他们的姿势有什么不妥,也没意识到二人如何被关在了一起,只是望着友人落魄的样子,心里一阵发酸。
尽管季清身为丞相位高权重,政事也能处理得得心应手,但其实在生活上的很多方面,他都十分缺乏经验。就比如碰上被帝王强制要求“侍寝”的事情,都是这二位挚友在关心他,劝他保护自己,甚至还为他在萧明烨面前演了那出戏……可自己却连陪他们一同入狱受苦都做不到。季清默默地看着他们没有出声,眼眶却不自禁的一阵发热。
“季兄!”
夏笙离似有所感,睁开眼看见了季清,乾飞也被他惊醒,二人一齐奔到了牢门边,与季清隔着一道木门近距离相望着。对面一致的惊喜眼神让季清惭愧不已,他有些哽咽着,紧紧握住了两人的手。
“都是、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乾飞却朝季清笑了笑,沉稳回道:“季兄这话就说得不在理了,都是笙离不懂事才惹出了这些祸端来,没有连累季兄已经很好了……”
夏笙离也认真地点了点头,一阵感慨。
“是我太冲动了,而且考虑不周。不过季兄大可不必担心我们,我们二人虽身陷牢狱,倒并不曾受刑罚,倒是季兄你……”
感受到友人无比担忧的目光,季清心里温暖,却又感到有些莫名的失魂落魄。
“放心吧,陛下如今再不曾向季某施以暴行……倒是托了小衷的福了。”
季清说着,当下将萧明烨与季小衷的约定告诉了乾飞与夏笙离,夏笙离一脸震惊,随后又一脸疑惑,问季清道:“不对啊,若是陛下对小衷感兴趣了,怎么还不肯放过季兄呢?”
季清回想起自己几次侍寝都疼得死去活来,苦笑一声,答:“笙离有所不知,身在下位的男子实在……痛苦,想必陛下是不忍伤害小衷,才不愿这么快放开季某吧……”
“这样吗……”
夏笙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乾飞却叹了口气,猜到季清既然会如此说,定是陛下从没让自己的丞相舒服过。可乾飞无法在此事上安慰季清,难道要告诉他他会觉得痛苦都是因为陛下不心疼他?那岂不是更在人伤口上撒盐了。
于是乾飞转移话题道:“对了季兄,陛下可有提到将如何处置吾与笙离了么?吾倒无所谓,关键是笙离年纪轻轻,实在不该与吾一同赴死……”
夏笙离气坏了,揪住乾飞就骂:“不是说好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吗!你个大骗子!又想出尔反尔!而且要死也是我死,关你什么事!……”
乾飞赶紧好脾气地摸摸他的背,把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心,连声哄道:“好好,一起死就一起死,我刚才就是说着玩的……”
季清也连忙安抚二人,并承诺着无论如何也会尽他最大的努力,将二人从此地解救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新了……_(:3」∠)_
第27章 (二十六)
季清在朝帝王的书房走去的路上,还在思考着如何向陛下开口,恳求对方能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乾飞与夏笙离的罪责。
他在牢里探望友人时,注意到他们所呆的那个隔间干燥清爽,放在一旁的食盘中能看到油花,而二人的身上均披着夹袄,虽然有些破旧,但季清知道这已经算是格外优待了。
诏狱是由帝王直接掌管的监狱,也许陛下真的决定不再追究此事,否则,又怎会去管他们二人在牢中过得好不好呢?
季清的心里安稳了不少,但害怕的情绪却也不曾消失。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扪心自问,萧明烨对他真的已经好了许多,但也难保他不会再度爆发……
季清逡巡半晌,思来想去,终于有了一个主意。若是帝王能因为小衷而改变对他的态度,那么或许也能因为小衷而原谅他的两个朋友?只要小衷能说服陛下,哪怕只是让他表现一下这样的意愿,乾飞和夏笙离就有可能得救!
只是,利用帝王对别人的专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本是季清耻于去做的事情。但如今为了身陷囹圄已有一段时间的友人,季清也不得不去碰碰运气了。
季小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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