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酒菜就被大帅一人吃得差不多了,卫夫来了兴致,说要自己下厨,亲手做几道菜,转身离开了饭厅。
朱奔借着酒劲,问大帅,卫夫一个娇养的少爷,是怎么学会做饭的。
大帅嗤笑了一声,用筷子沾了沾酒,点在了朱奔的眉心上,说,十八那年离家出走,要跟朗明私奔,俩人谁都不会做饭,逼得卫夫愣是在路上学了,当时被油烫了好几个泡,到最后,还是我找了医生,才让他没留下疤。
朱奔觉得心有点堵得慌,就自己喝了一杯闷酒,他说,那小白脸,就不会自己做么,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就等着吃?
大帅乐呵呵地笑,说了一句,那就是个立不住的东西,再有本事,心里也立不住,我打那次,就看出来了,这孙子根本照顾不好我弟弟,卫夫跟了他,就是被糟践的命。
朱奔问,大哥,你还起过让卫夫跟他在一起的心思?
大帅拍了拍朱奔的肩膀,说,可不是,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戎马多年,死了三老婆,别说儿子,连半个女儿都见不着影子,我指望他给我养老送终呢,他非喜欢那小白脸,我也想随了他的愿。
朱奔憋屈地说,那你要真同意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大帅说,小白脸过不去心里的坎,想跟我弟弟黏糊着,又不想跟我弟弟真在一起,还要毁了我弟弟,你说,都这样了,我还能同意他们了么。
朱奔说,大哥,您是看着最明白的人。
大帅说,你小子傻是傻,可是傻人有傻福,别想太多,什么情啊爱啊,都不如老婆和热乎被窝惯用,你肏着卫夫,肏个一年不动弹,肏个十年,二十年,他连人带心,都是你的。
朱奔说,大哥,这道理,我明白的。
大帅说,明白就好,你好好照顾我弟弟,我保你一生平安富贵。
29.
年过了没几天,大帅重新去了军营,朱奔和卫夫回了家。
朱奔开始跟卫夫聊养孩子的事儿了,他怕到时候时局乱了,就没这机会了。
卫夫问朱奔,你真的要领养,不自己生一个?
朱奔就捏捏卫夫的屁股,又指指自己,说,你能生啊,还是我能生。
卫夫就说了,你现在如果领养了,过几年后悔了再生个亲的,这领养的孩子命就苦了。
朱奔说,我说过要跟你过一辈子,就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事,你要是不信,我就把遗嘱立了,孩子都记在你名下,以后我的钱,一半给你,一半给我儿子们。
卫夫抬起手,捂住了朱奔的嘴,说,呸呸呸,说什么丧气的话。
朱奔握住了卫夫的手,舌头伸出来,一根接着一根地舔弄,舔得卫夫只痒痒,挣脱又挣脱不开。
末了,卫夫骂了句,猪啊,你神经病么。
朱奔乐呵呵地回答,说,看你我就犯病了。
卫夫还想骂,朱奔一下子把卫夫抱了起来,摁在床上,落下来帘子,啪啪啪,啪啪啪,鸳鸯戏水,好不痛快。
很快领养手续就办下来了,朱奔领养了两个几个月大的男孩,一个叫朱容,一个叫卫青,全都记在了卫夫的名下。
卫夫看着摇篮里,两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感动得不得了,他跟朱奔说,就冲这俩娃娃,以后我都乐意跟你,过一辈子。
朱奔听了这话,特别高兴,他觉得,总算让媳妇,收了心了。
30.
孩子长得很快,时光过得更快,一转眼,朱奔和卫夫就过了三年。
三年是什么概念呢,意味着朱奔和卫夫,两个人,像是最普通的恩爱夫妻一样,过着和和美美的日子,整个天津卫的人,见了都要夸句伉俪情深,大家似乎都遗忘了,卫夫没结婚的时候,过得荒唐日子。
隐隐约约也有消息传到朱奔的耳朵里,据说,朗明的新夫人不能生,过了一年,朗明又纳了几门妾,可是小妾们也没动静,再后来,总算有个妾有动静了,却被赵二小姐当众拆台,说那孩子不是朗明的,朗明压根不能生,这个举动落了朗明的面子,俩人自然离婚收场,而离婚后,朗明故态重生,又接着去找和卫夫相似的人,厮混起来。
朗明不是没来找过卫夫,可都在卫大帅和朱奔的联手下,挡回去了,偶尔即使有漏网的时候,卫夫也跟朗明客客气气的,一副对待陌生人的架势,朱奔观察了几回,总算安了心。
冬去春来,春暖花开,一个阳光很好的日子,天津卫的报纸上,却刊登了卫大帅的讣告,据说,卫大帅因敌军偷袭,已经战死在前线上,朱奔在街上看见这消息,立马往家赶,等到了家,就看见卫夫正在疯狂地撕报纸,整个人都疯魔了样子。
朱奔死死地搂住了卫夫,说,别怕,别怕,我还在。
过了有半个时辰,总算让卫夫冷静了下来,而卫夫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上前线。
朱奔说,你疯了么,你要上前线,别管大哥死没死,你要过去,就是找死。
卫夫说,我大哥生死未卜,我怎么能在这里干等着,我要去找他,万一他受了伤,正等着我去救,我要是不去,他就会死,会死,你知道么。
朱奔说,你冷静一点,卫夫,你想想情况,这里离着前线几千里远,火车停运了,你能怎么去,等你过了一两个月,赶过去,什么都来不及了,什么也帮不上忙,你现在要做的,是冷静下来,等消息,相信大哥,他不会这么轻易死的,啊?
卫夫说,那他妈的不是你亲哥,那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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