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离开了,留下一个逐渐消失在远方的苍凉背影。
他大喊着男人的名字,却什么都听不见。终于,这个黑暗寒冷的空间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站立着,孤单的风就像刀一般吹进他空荡荡的心里。
“不!”
希欧多尔惊醒,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下了床,身上又冷又湿。天已经黑透了,希欧多尔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于是起身走出了房门。
隔壁房间的门开着,灯火投在走廊上,隐约传出交谈声。
希欧多尔走过去,小心地向里头张望着。他看见贵族先生倚靠在床头,和一个黑发的人在交谈。他记得那个人是这里的医生,东方人,却被贵族先生雇佣。
像是有感应那样,正和医生说话的贵族先生突然停住,转头向门口看过去。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半晌没有分开。
“希欧多尔,过来。”贵族先生语气轻柔地开口,大概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所以音量比往常要弱上许多。
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男人的声音像大提琴那样悦耳,希欧多尔有些呆愣地走过去,脚步像踩在云朵上一样的轻飘飘。
“坐。”贵族先生一边的肩膀上裹着厚厚的绷带,用完好的那边手臂拍了拍床沿,他这么命令道。
带着梦游般的神情,少年温顺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还没有吃晚饭吧,我去叫人送些吃的来。”男人拉响了床头的呼唤铃,然后自然的握住希欧多尔的手,表现得十分亲密。
“嗯。”希欧多尔点头,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后觉得不自在起来。
和衣衫凌乱,头发被冷汗打湿黏在额头的希欧多尔相比,刚刚擦洗过身体换上干净衣服的贵族先生显得格外神清气爽。
“噗——”完全这被两人遗忘的医生一边憋着笑,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箱,“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退了。”
希欧多尔涨红了脸。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为什么不把我交出去?”
等到不相干的人都离开了,希欧多尔才将困扰了自己几天的问题讲给那个令他困扰的男人听。
“怎么会是冲着你来的?你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只是个可爱的小男孩罢了。”贵族先生故意用轻松的语气,不正经地回答他。
“你!你明明就知道我、我是……”希欧多尔恼火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只要是我的东西,就算是一片树叶都不会让给别人,更何况是我的希欧多尔这样可爱的孩子呢。”男人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出了简直像是告白一般的情话,眼中真假难辨的情愫叫少年更加迷茫。
希欧多尔只觉得头脑里一片混乱,对方的想法他恐怕永远都猜不到。
三(下)、病床
或许是东方人的药方真的有效吧,贵族先生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是肩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了。
那种闻起来就极其苦涩的,带着怪异的臭味,浓稠黑亮的液体,怎么看都不像是治病的药水,而是致命的毒药。
看到男人面不改色地喝下那一大碗恐怖的东西,希欧多尔不由得心中生出几分敬畏和愧疚,毕竟男人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出于感激或者其他的什么心理,希欧多尔自告奋勇地接下了照顾贵族先生的工作。尽管庄园里从不缺乏优秀的佣人,男人还是默许了笨手笨脚的少年在自己身边打转。
其目的……自然是居心妥测。
像欧文那样,希欧多尔已经习惯了进门前轻轻敲门,等着贵族先生说出“请进”之后再推门走进去。所以每一次进门后,他看到的贵族先生都是微笑着面朝他,眼睛里亮晶晶的神采比夜晚的星星更加璀璨。
每一次看到对方这副模样,都叫希欧多尔的心脏砰砰地乱跳。
“奥斯顿先生,您的药来了。”
说着,放在盘子上,盛着冒出诡谲青烟的一碗药水就被递了过来。少年纤细的手臂托着银餐盘,有些发抖。贵族先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么纤弱的身体能不能扛起更沉重的责任。
贵族先生端起碗,就像祝酒那样一饮而尽,然后他会故意做鬼脸抱怨汤药的难以下咽。年近三十的成年男子,撒娇起来却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随手把空碗搁在一旁,贵族先生招手示意希欧多尔坐在他身边,然后突然出手扣住少年的后脑,侧身吻了过去。
贵族先生的双唇像羽毛一样轻柔地落下来,静静地贴着希欧多尔的嘴唇。很温柔的吻。或许是顾虑到对方的伤,希欧多尔没有拒绝。
感觉到少年的软化和默许,贵族先生这才更进一步,将舌头伸进了少年的口腔,充满柔情地舔吻着,苦涩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好痛。”
不等希欧多尔推开他,贵族先生就自己松了手,嘴唇还流连在少年的唇瓣上,含糊地叫痛。
“是不是碰到伤口了?”希欧多尔第一反应是去检查男人的绷带,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中关心多过气恼,“医生不是说了这些天不能乱动么,你就是不听。”
“不是伤口痛……”男人低笑着,拉着希欧多尔的手伸向了自己的下半身。
手上传递过来的热烫的坚硬的触感让希欧多尔惊叫出声,可是被牢牢抓住的手怎么也挣脱不开对方。
“我这里涨得好痛啊,希欧多尔,帮我。”男人凑到他的耳边低语,直白的求欢让少年难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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