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呢?
慌张的声音在大脑中嗡嗡地回响。
苏晏恨极了自己这种不争气的条件反射。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你现在也是一家之主了,不能这么丢脸。妄图睁开眼睛直面厉建国的愤怒。妄图做fēng_liú潇洒状和厉建国说只是走错了一会就回去。妄图先发制人表示这只是个人行为和任何其他人都没有一丁点关系——以上企图皆在一秒之内失败,没有任何被实践的可能性。
苏晏发起抖来。
“很冷?”
他听到厉建国的声音问。
“说多少次了,洗了澡擦干再出来,不要仗着有恒温空调就乱来——空调了房里才更容易感冒。”
厉建国拿过大毛巾来给他擦头发。
怎么回事?
没有生气吗?
还是没有发现?
……脖子上锁骨旁边被啃得上了迷彩一样,怎么可能没发现……
那是为什么?
苏晏眯开眼睛,偷偷看厉建国——后者面如石像,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嘴唇上留着被咬破的血痕,眼也红着,不是哭的那种红,是一种奇怪带着血丝的赤红——配着厉建国很凶很凌厉的剑眉上挑眼,仿佛随时要吃人。
厉建国感觉到他的视线。
眼睛往他脸上一瞥。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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