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还是它们可爱?”
“你。”
“就会哄我。”
“不哄你,全世界你第一可爱。”
“噫!”
苏晏努力做不信且嫌弃状,却架不住笑硬是要往外溢,嘴角边梨涡都要飞起来。
厉建国见他终于完全鼓舞起来,放下心,带他去海滩边捡贝壳,又钓鱼。
这边的鱼从来没有被钓过,傻得很,一点点饵就能钓上好几条。苏晏第一次全靠自己钓上鱼来,喜得无可无不可。
厉建国避着他收拾了鱼,又烤又做汤,当午饭。
两个人在岛上住了三个晚上。
厉建国把会做的料理都给苏晏秀了一次。
最后一个晚上睡前,厉建国交代苏晏:早点起,明天一早就要起。
苏晏抱着望远镜不愿意撒手:你先睡你先睡,我起得来。
厉建国叹口气:明天早上醒来发现不在岛上你别哭。
苏晏愣了一下,大大咧咧交代他明天要穿的衣服。
第二天苏晏果然起不来。
睁开眼别说岛,海都不见了。厉建国正背着他往山上走。
“醒啦?”
“嗯。几点了?”
“还不到六点,你再睡会,到了我叫你。
”这是哪儿啊?”
“大清山。”
——市郊有名的山。
“我们这么早来干嘛呀?”
“到山上慈航寺,烧个头香。”
“怎么没开车啊?”
“开车得绕后山,心不诚。”
“那我下来自己走。”
“你别。你一动就出汗,我没带你替换的衣服,山风一吹就要感冒。”
“这么长的楼梯你不累啊?”
“你又不沉。”
到山顶恰日出。
厉建国刚把苏晏放下,就有和尚迎上前。两人寒暄一番。和尚引着两人入内。
苏晏看那和尚很有派头,悄悄拽厉建国的衣襟:“认识啊?”
“嗯,我家与这里的几任方丈都交好,算是半个家寺。”
“还以为你信基督?”
“那是我外公。”
“你呢?”
“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一处偏院。院中设一方长几,几上三牲、香烛、酒水等具是齐全的。还有一块玉佩,纯白莹润,隔着几步远,苏晏也能看出是千金难得好东西。
“这是干嘛?”苏晏懵。
“给你个心安。”厉建国答,牵着他向前,“以后别老说‘我又不是你谁’之类的话了。”
“我哪有说!”
厉建国不说话,就看着他。
苏晏就萎靡了:“那我就偶尔说一次而已……”
厉建国勾勾嘴角,没接茬,示意那个案桌:“拜过这个,我们就如刘关张那样,我算你义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凡有好的必不忘了你,凡不好的我给你扛着——再别‘不是你的谁’了。”
苏晏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低头看脚尖:“不一直都这样的吗……又搞这个干什么……我又不在乎这个……形式主义。”
厉建国揪了他的脸颊一下:“你不在乎你哭什么?”
苏晏就不说话了。
厉建国又说:“这事你爸妈都知道而且同意的。以后我也跟着你管他们叫爸妈了。”
苏晏这才“嚯”地轻叹一声:“我叫你厉爸爸,你又叫我爸爸做爸爸,这辈分真可以了。”
“就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厉建国攥着他的手在案几前跪了,两人按规矩点了香,敬了天地,彼此换了杯,厉建国念了誓词。
苏晏如坠大梦,行动言语都慢半拍,直到厉建国捏了捏他的手,才如梦初醒地跟着念:“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礼毕厉建国从台上取了那块玉,用手一抹,玉配被拆成两半阴阳鱼。
厉建国解了苏晏两个扣子,把小的那半挂在苏晏脖子上。
“这什么?”苏晏问。
“我家家传的玉,保平安的。”厉建国说,“本来是一整块,我妈妈戴的时候给挡了一次灾,裂成两半,就改了两个阴阳鱼。我们家差不多的人都认这个。见它和见我效果是一样的。我忙起来没时间照管你,你就带着它,爱上哪儿上哪儿,吃喝玩乐全算我的。”
——厉家在本地根基深,各种行业都涉及一点。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基本都能在家族企业内解决。
“我就差这点儿钱?——我一个人去多没意思。”
“你爱带谁带谁,都算我的。”
一语成谶。
苏晏最常带来的那个人,差点闹他个心肌梗死——而且后面那些一连串没完没了的破事儿,果然都算他的。
这个让厉建国差点心肌梗死的人名叫林大丫。
——就是苏晏的那个语文补习老师。
在事情发生前,厉建国并没有很把她放在压力,他从没想过一个农村出身的普通女人,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麻烦。后来细细梳理,才发现其实早有许多蛛丝马迹——毕竟苏晏的戒心很重,稍不小心就会退缩,和他友善相处容易,想要打动他却难。这女人把战线拉得很长,用心也昭彰,破绽到处都是。
可他却都没在意。
他过分自信,时常疏漏,并且对于男女交往怀有错误的观念,错过一次又一次的阻止机会。
苏晏几乎是由他自己一手送进到了恶狼的嘴边——苏晏所有这方面的见解都来源于他,行为也是他放纵的,涉事人更是他亲自召到苏晏身边并任由她驻扎下来。
由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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