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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带来的体格压制简直太绝对了。
厉建国虽然才刚十五岁,但身高已经超过一米八,从小习武,肌肉健硕,体格早就胜过普通成年人;而苏晏还努力地和厉建国五六年前那条一米六的身高记录线较着劲,两条小白腿并起来不一定有厉建国的胳膊粗。那点儿力气推在厉建国身上和挠痒痒似的,轻易就被抓着手腕带到一边搂得更紧了:“怎么?生气了?”
苏晏上半身全然动弹不得,急得直拿脚踢他:“放开我……”
“真生气了?”厉建国硬生生挨了他乱七八糟的好几脚,裤子上全是小脚印,却还是挤到椅子上把他圈进怀里,“怎么了?谁惹你了?”
苏晏不舍得再踢了,扭着脸妄图挣扎:“没生气……你起开点,在外面,有别人呢……”
厉建国“噗嗤”一声笑出来:“到哪儿不是想撒娇就撒娇,要抱抱就立刻得抱,不抱就要发脾气,现在怎么忽然怕别人看了?”
“谁说的,”苏晏总算挣出一只手,于是又锤了他一下,“我在学校里就不这样!——正式场合都不这样的!”
“好好好我们晏晏拎得清。”厉建国说着就身手探到他衣服里去。
苏晏一下跳起来:“干嘛啦!大庭广众……”
“别闹,”厉建国把他捉回来,“这么个小角落哪儿有人来,何况有屏风挡着呢——你也真会找地方,要不是我知道你就喜欢钻这些旮旯角,差点找不着。你别动,我看你衣服穿够没——你是不是没穿棉毛衣直接穿的衬衫?怎么就说不听呢?我就错一眼没亲自看着你穿上去你就闹妖?这么清清凉凉地来了?你也不看看今天几度,外面还下雪!看皮不把你冻破了呢……”
苏晏被他摸得痒,忍不住想笑,却又怕被人发现不敢发生,咬着嘴唇把笑往肚子里憋,脸涨得通红,在他臂弯里扭来扭曲地躲,半晌气喘吁吁地憋出三个字:“……不好看。”
厉建国青筋都要跳出来:“啥?”
苏晏的头被他抵在下巴上,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无法从一个单字里听出厉建国骤变的情绪,就顺着问题往下说:“穿上去鼓囊囊的,像企鹅,不好看。”
——如果不是碍着好歹是个公众场合,厉建国当真要把他抓起来打屁股。
“想勾搭谁呢,非得这么要风度不要温度地去招摇?”厉建国一肚子邪火,把苏晏摁在椅背上,抵着额头恶狠狠地问,脸上一片凶神恶煞。
苏晏笼在他的阴影里,被他训得浑身颤。
嘴角一瞥,眼圈立刻红了。
像一炉热炭被迎面浇下整盆冰水,厉建国整个人嘶嘶地冒着后悔的烟,深恨自己说话没分寸,一秒气势全无,手脚都软了,赶紧拍苏晏的背,又要搂他。
苏晏死了心地不要他抱,又踢又打,咬牙切齿:“我都那么难过了你还凶我!”
厉建国把他虚虚地笼在双臂之间任他胡乱攻击:“我就说你不开心,还不承认?谁招惹你了?”
苏晏停下动作,抬头剜了他一眼:“哼!”
厉建国重新圈住他的腰:“我啊?”
苏晏又剜他一眼:“哼!”
厉建国哭笑不得,抚着他的腰把他往怀里拐:“你一哭——哦,别说哭,你眼圈红一红,我就什么法子都没有了。恨不能把你缩成这么一丁点天天揣怀里护着。疼你还来不及,哪里敢惹你。”
苏晏咬着下唇又“哼”一声:“说得好听,我才不上当呢!”
他气咻咻的小模样活像炸毛的奶猫,可爱得直戳心窝。厉建国怕他把自己咬疼了,伸手把那蔷薇花瓣一般的嘴唇从牙齿缝里解救出来,说着“不要咬”就忍不住笑出声。
苏晏更生气啦。逮着厉建国送到嘴边的手啊呜就是一口:“你还笑!”
其实是疼的。
但厉建国并没有把手收回来,反倒就这么搁在苏晏唇边便于他随时泄愤:“那你倒说说,我怎么招惹你了?”
苏晏扁了扁嘴:“你让女伴穿那么漂亮,还想让我丑兮兮地……”
“我的小祖宗唷,咱们说话可得摸着良心,”厉建国用力捏了他的脸一下,“你看到我帮她选礼服了?——她穿什么我哪儿管得着!讲道理连我自己都是衣橱里随便抓一身,就顾着找裁缝给你连夜赶工呢。”
这可都是大实话。
苏晏无以反驳。愣了一刻。厉建国以为他消停了。他的嘴却又嘟起来:“可本来就是我考得好——哦,还有林老师教的好,可你却给她办宴会……”
哦,敢情是计较这个。
厉建国好笑地顺着他软绵绵的额发:“你要喜欢,这种宴会要多少有多少。可你不是讨厌热闹嘛……”
“我不喜欢,但是……”
厉建国竖起食指支在他的唇前止住他:“听我说,这宴会是感谢谭云介绍林老师给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林老师那边,我已经封了谢仪,至于我们晏晏嘛——”厉建国一顿,故意拖长音,看苏晏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在面前一点点亮起来,才故弄玄虚地说,“准备了惊喜,寒假送你。”
“真的?”苏晏的眼睛闪得像两颗一等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什么惊喜呀?”
“告诉你了还叫什么惊喜。”
“噫!”
苏晏高兴起来。又像一只随时要蹦上枝头的雀子了。这才想起厉建国的手被自己咬了。抓过来一看,一排深深的牙印,颇不好意思:“我,那个……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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