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
他在开什么国际玩笑,真是有损他给我的严肃印象。
我看见他幽深眼眸中闪烁着的火光。
他深黑的头发微湿,沾在苍白的脸上,白皙挺翘的鼻子上带着细小的水珠,深邃的五官和长长的卷曲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这一切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我看见他的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
“你!”我还没有说出来的话被他吞了下去。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深深的吻着我,他身上那种独特的香味充斥在我的鼻尖。
他将我压在他沉重的身体与冰凉的石板之间,眼眸中危险的光芒一点点的加深,他的舌敲开我的牙齿,吮吸我嘴里的汁液。火热的吻让我们之间电石一般的火光迸射出来,他扯开我的衣领,吻我的脖颈,冰凉的手滑进我的衣衫顺着我的腰滑下去。
我推开他,靠着墙喘着气。
沉默,谁都没有说话,胸前好闷,有什么东西压抑着。
这样是一种错误,我已经感觉到我们之间有一种东西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整理好了衣服,我走出了房门。
外面天已经泛着蒙蒙的亮光,早晨了。
昨天到这里的时候正是深夜,现在才看清楚,原来这里是一处绿波荡漾的湖畔,空气里带着朦胧的水汽,远处依稀可以看见重重叠叠的青山像绿色的屏障一层层铺开,似乎浓绿的油彩就要流淌下来一样,白色的雾从碧绿的湖面上升腾起来。
在那湖面上绿竹建起一道道回折弯转的桥路,通向一个个竹屋和亭台,我站在那个最高的三层竹楼的门口,谁能想到鬼域竟然建在这样一个美如仙境的地方。
从湖心走出去,那湖畔是青翠的竹林,高高的竹林遮住了天空,仰头望去只能看见密密的竹叶和星星点点从缝隙里透出的晨光,清冽的晨风吹得竹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听见剑在风中划开竹叶的声音,只见一个黑衣的少年在晨光中舞剑。
一丝丝金色的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这个消瘦的少年显得很年轻,甚至他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看着他专著认真的样子,我很难把他同鬼域中的群鬼和他稚嫩的脸联系到一起,走过竹林我又看到了一些少年,也都是他这个年纪。
“你没事吧?”我听到楚流云的声音,他从身后搂住我的腰。
“他们都还小。”
“我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那个时候我还不是鬼王。”
我转过身看见他苍白的脸和眼中迷离的神色,他想到了以前吧,那时候他一定吃了不少苦。
他这样年轻却又这么傲人的成绩,这些年他一定付出了不少。
“很多圣教中的教徒都把他们的幼子献出来,这些孩子都是远离家乡接受特殊的训练,每个人根据他们的特长分配到需要他们的地方。”
这些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伊斯那尔和那加也是从小背井离乡,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圣教。
“他们把这当作是一生的荣耀,他们的家庭也以其为荣。”
“这次带你来也是他们让我督促你把烈火神功起码先练一个入门。”楚流云接着对我说:“学会烈火神功,这是你登上教主之位的第一步,教主之位从前任教主也就是你父亲过世之后已经虚悬多年,所以我们都希望你能尽快学会这烈火神功,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你已经得到精魄了对吧。”
“不错。”
“据传只要【精魄】和【无相】能得二而合一,便可君临天下。”
“只有历届登上教主之位的人才能休习圣教至密的【无相】,所以历届教主都想得到【精魄】,你现在已经得到了【精魄】,只要能登上教主之位,休习【无相】,也许将我们圣教带入至高无上辉煌的那个人就会是你。”
“你的烈火神功在四大神使当中是最厉害的吧?”我问他。
“正相反,我的神功恰恰是四个人里面最弱的,最强的是卡瑞儿,伊斯那尔是魔音第一,我的剑是最快的。”
“那加呢?”
“那加是媚术第一。”
这样呀。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由四大元素构成的,它们分别是 地、水、火、风。火是最精华,也是最神秘,最纯粹的一种元素。用烈火神功可以将精华之火凝聚起来。”
在他的手心突然点燃一团淡蓝色的火焰。
那团火焰在他白皙的手掌之上跳动,楚流云深邃漆黑的眼眸和苍白的脸在这火焰的映照下更加诡异而魅惑。
雨浓情深
那天傍晚,雨一直在下。
下了马车,从后门的小路进了落云殿,我看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立在蒙蒙的雨中,手中握着一把油纸伞,那把小小的油纸伞却无法抵挡斜飘而来的雨丝,他的整个下半身都淋在雨中,虽然下身的浅蓝色的长衣已经被雨水浸透,水渍带着溅起的雨点让他的身形显得更为萧索。他却丝毫未觉,依然像石雕一样立在那里。
我想起了很多年前,在西陵的宫廷里,他还是我侍卫的时候,同样是这样缠绵不休的冷雨,他站在大殿外面冰冷的雨中,整夜地守侯着我。
想起这些我的心里有些发酸。
莫非他一整夜一整天都站在这里等我?
他终于感觉到我的注视,回过头来,看到我,油纸伞落在了地上。
他的神色苍白而憔悴,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起来,他的嘴唇已经冻得成了青黑色,脸像纸一样的蜡白,我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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