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起来,那张苍白的脸被闪电的光照得更加狰狞。
“qín_shòu不如,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qín_shòu不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很难想象这是我温和斯文的二皇兄:“那老鬼那样对你,你竟然还这样维护他!”
我惨白着脸站在雨中,说不出一句话。
“欢儿,你知道吗?”二哥苍白的脸上沾满了雨水,他细厂冰冷的手指紧抓着我的衣服,离得好近,我看见他那一贯平静的琥珀色眼眸中燃烧着的疯狂的火焰:“你知道吗?欢儿,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因为我爱你呀!因为我爱着你啊!”
二哥将我压在御花园冰冷的墙上,深深地吻着我的唇。那种绝望的痛像是要冲开我的胸膛,
“再也不会有别人了,我要除掉那个老家伙,你是我的了,欢儿,他们都别再妄想染指你,从现在开始欢儿你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啃咬着我的唇,像疯狂的小兽,炽热的嘶咬。
疯了,全都是疯子!这皇宫一 全都是疯子!
全都疯了,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不然我自己也要疯了。
我推开了二哥,在大雨中狂奔了出去……
…… ……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我感觉他们全都疯了,而我也已经濒临疯狂的边缘,我的父亲,我的哥哥们的脸孔在我的脑中都变成了野兽一样的样子,而他们都像我扑过来,要将我撕裂开来,我无法呼吸,这简直如同一个噩梦一样……
我冒着雨跑回了自己的寝宫,闭上门,靠在门上喘息着,一个人的脸在我眼前晃,让我心中酸楚,凤翔,是我误会他了,他也许是身份不平凡,可是却没有害我的亲人,这个残酷而负责的宫廷之中,我们的心完全无法判断,那些看起来最和善的却是最可怕的,这深深的宫廷就如同一个大网,将我罩在其中,让我无法挣脱,而我好像找到一个出口,可以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
我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壳子里,每天装着很颓废,很堕落的样子,我想忘记这个可怕的宫廷,这个虚伪黑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想放开一切什么都不去想,每天沉醉在花街,沉醉在醇酒之中,父皇找我去见他的时候我总是装着烂醉如泥,二哥来找我的时候我也总是避而不见,可是我仍然感觉透不过气,只想离开这里,永远离开!
*
天德三十二年的时候,强大的北方强邻北武在茂林,封冶等边境城镇不断骚扰,北武国一向强兵笃武,这次进犯更是气焰嚣张,西陵国本来这些年久民生寥落,国库空虚,刚刚被强敌攻陷了数座城池就朝野上人心惶惶,个个惊恐不安,这些年来的安宁的朝廷的腐化,本就没有可以出战的将军,士兵更是个个像痞子似的,在朝野之中,几乎听不到主战的声音,仅仅有几个老将军勉励求战,但那些求和的,割地的,进贡的,甚至连和亲的主意都打上了,可惜我只有两个姐姐,也早已经嫁人,年幼的都是王子,那些大臣竟然怨言在这关键的时候没有公主可以去和亲。
“陛下。”那近前献言的是光禄大夫:“何不以太子为质以表我西陵求和的诚意?”
这时候满朝的文武都看向了我。
我一向都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低着头,不希望任何人主意到我,因为我明白这才是我的生存之道,想在这昏暗的宫廷里存活下去,我就必须隐藏自己的锋芒。
我看见那些讽刺的笑脸,那些渴望,那些释然,那张张脸孔中隐藏了太多的情绪,他们也许都在想我这个懦弱无能,颓废烂醉的太子终于有派得上用处的地方,也许这就是‘废物利用’,我这样的废物还能救他们一命,这不是很划算嘛!
可是我在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我的心咯噔地一跳,也许这正是我渴望已久的几乎,这个机会终于要来临了,虽然北武之路充满艰险,可是这对于我这已经颓废腐朽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而且这是我唯一可以逃出去的机会!自由!我渴望的自由天空离我似乎那么近!
大臣们都在互相看着观望着,在这个时候我就仿佛变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
我看见在那金椅上父皇的脸色猛地一变,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大臣们看见了他的态度更加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进言:“光禄大夫说得正是!如今国家危难之际,正是太子殿下为我西陵国做出贡献的时候,北武国见我西陵有如此诚心,肯献出一国之太子为质,想必会停止北侵……”
“好,就这样,进贡北武的供品你们再商议。”父皇站了起来,走出了大殿。
不论怎样,在他的心中还是苟且偷生的性命重过一切,剩下的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包括我,我立在那里,心中五味陈杂……
*
陵都的雨一直就没有停过,我打着伞站在那雨中立在楼头望着哪雨中的街市。
很快就要去北武国做求和的质子了,说来说去我始终也只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我渴望着那自由的生活,即使异乡的塞外充满了危险重重,那陵都的雨一直如同无法散去的烟雾一样淤积在我的心口,久久……
“你就这样想逃开吗?你就这样想离开我吗?”我听到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不回头也知道是二哥站在我的身后:“我们反叛吧,我不想看到那个老家伙就这样把你推进火坑。”
“可我怎么觉得现在就在一个火坑里。”我回过头望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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