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顺着墙根朝前摸着走了两百米,这两百米里墙上没有袁大头,刚刚那小哥进来的时候,我顺着他的手电筒看了一眼,也没有看到袁大头的痕迹。”关根清了清嗓子:“但是一路过来我们都是默认有袁大头的路是正确的,前面的路也应证了这一点,这条路前头明明没有袁大头,为什么那个小哥要先走这条路?”
“也许是兵不厌诈,小哥想看看这条路前头有没有袁大头,他不是说了嘛,这次想朝前走远一点。”我道。
关根道:“袁大头已经够隐蔽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时间就是金钱,他们争分夺秒的在这山里头挖洞,已经搞了一个暗号,还搞了一个走到一半就没有的障眼法,绝对没有理由再搞一个走到一半出现了的障眼法,这样搞自己人都会弄糊涂。那个小哥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一路都没有袁大头,他**嘛还白费体力朝前走?而且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也许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刚刚那个小哥选路的时候,并不是随机的。”
我沉默了几秒,盯着关根道:“你什么意思?”
猜忌一旦起了头就像毛衣开了口,无法忽视,只能顺着毛线一拉到底。更何况关根说的还很有道理,我只能硬着头皮朝下想。
按照关根的说法,是闷油瓶故意选择了这条路,故意消失在这条路的尽头,如果真是这样倒还好了,说明他不是遇到危险突然消失的,也说明这个地方只要不遇到那些蛇就是安全的。
当然他这么做事不是一次两次,我都习惯了,只是想不通他真的想甩掉我们,何必都走到这一步了才甩,甩掉我们的机会一路上多的是,他根本不必浪费那么多时间。
因为事情一茬接着一茬,我没机会仔细思考闷油瓶说过的话,现在想来,根据闷油瓶一开始的说法,他跟着考古队来到这里,支开我和那些学生,自己一个人上来拿东西,如果没有我和胖子制造的混乱,他得手以后会下墓道躲蛇,利用墓道走出去。
闷油瓶手上有一份地图,标注了墓道和山洞相通的暗道,既然需要地图,说明闷油瓶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只是不知道闷油瓶到底得手了没有,我上来的时候他还在山洞里摸索,不像是得手的样子,而且他得了手必然要出去,单纯找路出去何必甩开我们。
他还没有得手,这是我能想到他甩掉我们唯一的理由,大概是闷油瓶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那个东西又是不能让我们,或者不能让关根发现的东西,所以他借口探路,用我们不知道的办法让自己“失踪”了。
胖子没听明白关根在说什么,关根就跟他解释了一下,胖子对这些事不怎么上心,就道让我们不要瞎想,万一小哥是真的失踪了,我们以为他自己溜达出去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有证据证明小哥是自己跑的。
关根指着胖子的手电筒道:“手电筒是关着的,而且没有摔撞的新擦痕,什么情况下,你会把手电筒关掉放在地上?”
胖子道:“那也证明不了什么啊,再说就算是小哥自己出去的,总要有个门路。这里都叫胖爷敲遍了,全是实心的,小哥又不是土地公,跺跺脚就出去了,鬼打墙啊?”
关根道:“不论是失踪还是出事,咱们都应付不了,我说句实话,你们别不乐意听。现在咱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抓紧从另外一条路走,分不出别的功夫去找小哥了,且不说他的身手远在咱们之上,要是他真的被什么东西抓走,也不用太费心,说不定过一会大家就团聚了。”
胖子还想说什么,我摆了摆手:“行了,说啥也没用,这里就是有机关咱们仨也没本事找。关根说得对,先去另外一条路,要是小哥真的有计划失踪,那他肯定知道咱们见这边路不通,就会走另外一条路,那条路八成是给咱们留的生门。”
关根大抵有些意外我会这么爽快的赞同了他说的话,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没心情理会他,赶着胖子朝前走。
胖子问我:“真不找小哥啊?你不担心?这不是你的作风啊天真。”
我就道:“咋找?那山洞的土都是实打实的,你会解密机关还是咋?行了,咱们先出去再说,要是小哥真的没出去,就叫上人一起进来找,比咱们几个找有效率多了。”
嘴上这么说,我自己心里明白,十之八九那个王八犊子是自己躲起来了,没有找他的必要,毕竟跟闷油瓶认识到现在,我都只剩等的份。
另外一条道确实刚进去没多久就看到了袁大头的踪影,同样的手法同样的高度,我心中一沉——闷油瓶会在这里失踪,真的是计划好的。
根据我的猜测,他之所以不在一开始就失踪,是因为我们完全不了解山肚子的情况。这不是墓道,没有规律可言,他又不能再把我们送下墓道,放任我们不管很可能会自投罗网,惊动了蛇母就完蛋了。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明明是蛇的栖息地的山肚子,我们一路走来却一条蛇都没有碰到,我们以为我们在碰运气,其实都是闷油瓶计划好的路。
三岔路口不能失踪,选项多了一个,不保准我们会选哪个,再说后来遇到的那个石阶路,我们自己没有办事过。换过来想,也就是说这条路以后没什么危险,闷油瓶才放心的“失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他倒是有良心,还知道把手电筒留下。
我在心中苦笑,明白这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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