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不是火葬吗?咋,他老人家要天女散花啊?别扯那没用的,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孝顺过。再说,你不想学你跟你三叔后头混什么?他又没儿子,俗话说得好,侄子也算半拉儿,他老了以后打下的江山没人继承,你们家就断了,那多可惜啊,你不如跟你三叔多学学,当多掌握一门手艺了。”
我斜着眼睛看着胖子:“你不是一直说我蠢,让我离这行远点吗?”
胖子嘿嘿一笑:“我他妈算是看出来了,咱俩有孽缘,胖爷走到哪里都碰得到你,就算你不倒斗,考个jī_bā的古,咱们也还是碰得到。这大概就是天意,既然如此还不如放弃挣扎,让你变强一点,这样以后咱们逃跑的时候,也能快一点。”
得,胖子对我还真是没自信,就算我变强了,他能期望的也只是和我在一起能逃跑快一点。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我很满意现在的自己,而且以我自己的身体素质来看,以后也不可能变得很强了。要不然你考虑一下,转个行,去小区门口收个破烂,卖个红薯,到时候遇到我,顶多一起躲躲城管。”
我俩的对话到此为止,因为闷油瓶已经站起来了,他大概是看我们还有精力扯犊子,才掐短了休息时间。
关根一直没说话,静悄悄的坐下来,静悄悄的站起来。其实他并不是那种天生没有存在感的人,之所以能这样,应该是经过一些训练,知道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办法,能让自己失去存在感。
闷油瓶也有这样的本事,在完全不熟悉他的情况下,他就像个打酱油的跑龙套,普通的不能更普通,只有真正动起手来,才知道深藏不漏四个字怎么写。
我看着关根,又看看闷油瓶,突然脑内灵光一闪,我总算知道关根身上有一部分的熟悉感是怎么来的了——他的行动模式和思维模式,都和闷油瓶很像。
这并不是一种模仿,因为不论是体力还是行动力,关根都远远不如闷油瓶,在这么大的差距下去模仿一个人,是找死的行为。他这么做是因为他必须这么做,也就是说,关根身处的环境,和闷油瓶身处的环境,有微妙的重合。
每个人的性格除了天生的因素,也有外在环境的影响,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天注定,三岁看老,很难被改变。但是思维方式不一样,这是完全后天形成的东西,比如警察很容易看出谁是小偷,风月场上混的久了的人,只看走路姿势就知道谁是妓女,旁人却看不出来。
因为生存的环境相同,就算会因为个体差异出现些许偏差,大体不会差距太大。就像把大象放进冰箱,不论谁来执行,都得打开冰箱门,左手开门右手开门,头先进去**先进去,总之过程结果大差不差。
我开始意识到,关根肯定跟我知道的那个“大秘密”有关系,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一环。像他这样的人我这几年零零碎碎见过一些,当然,我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些人要用这样的方式生存。
对,只是生存,而不是生活,比如闷油瓶,我看不出他身上有生活的影子,他像是一件擦拭好的兵器,用则出鞘,不用的时候比石头还不如。
以前我不明白,现在也没彻底搞清楚,说到底盗墓是求财而已,搞这么大的动静出来**嘛呢。这些人倒斗,冥器也不看一眼,棺材也不看一眼,永远在找东西,永远找不到,像神经病。
说实话,跟闷油瓶一样的人,除了闷油瓶我都不喜欢,也可以说是很讨厌他们。因为他们这些人很难判断到底是跟谁站在一边,他们骨子里带着狠劲,就算他们站在你这一边,一出事他们就会毫不留情的出卖掉你。
做事要狠,我三叔老说这句话,同时他老说我不够狠,鸡贼的不是地方,小孩子一样的小打小闹,注定不能在这一行闯出天地来。我虽然对那老小子诸多怨言,但在狠字上我是服他的。
我三叔的狠体现在很多方面,却又拿捏得当,明白狠字的度在哪里,也许这是**盗墓这一行的基本行规。**一行一字记之曰财,你生财有道自然有人追随,你断人财路,明儿就有人断你生路,所以钱怎么分,怎么给,是门很深的学问。
胖子又戳了戳我,又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很无力的问他**啥,他从他那破兜里掏出一个金器,那是他头三天来摸到的,一番折腾下只剩这一个了,还给弄的有点破相,想问问我东西带出去还能卖多少。
我道你还有这个心思卖东西,胖子就小声说道:“怎么没心思啊,胖爷我是来盗墓的,盗墓求什么?求财啊,不然我跟你们这折腾什么?山洞七日游啊?革命的火种要保留,革命的初衷不能忘,你快给我看看,这玩意到底还值多少钱。”
我无奈的接过他的金器,对着荧光棒晃了晃,道:“本来还挺好,能值个一二十万,现在这里你看见没,年份的部分糊掉了,不值钱了。不然这样,带出去我帮你找人弄一下,一十五差不多吧。”
胖子一听这么少就不乐意了,说这么点还不如自己留着溶了打个摸金符呢,这是他用命换来的东西,他才不贱卖呢。
他这个论调我也听了好几回,倒过头来一想,我琢磨过来了,我说我怎么这么穷呢,除了头两次我从斗里还带出点东西卖了,其他时候我堪称不务正业,什么都没带出来还赔了不少钱,我爷爷真的要气的天女散花了。
世事难料,在场的这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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