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闷油瓶前我觉得很绝望,没想到找到他更绝望,我们没别的好办法,只能朝那个方向走,希望能找到胖子和关根。
闷油瓶还算有点良心,没放任我一个人在后面要死要活,他抓住了我的手,拉着我朝前走避免我会跟不上他的脚步。不过现在手牵手不能激起我任何的幻想,因为我的手心疼的要死,他还攥那么紧,疼死老子了。
山洞里静悄悄的,只有我和他的脚步声在山壁之间回荡,怕胖子他们误触什么机关,我们走的又快又急,跟跑差不多。
说实话遇到闷油瓶我还是挺开心的,毕竟他可比关根胖子他们靠谱多了,有他在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问题,如果他都对付不了,那也只能等死了。
与此同时我发现脚底下的路变了模样,不再是跟山壁融为一体的石头,变成了一种灰不灰泥不泥的物质,闷油瓶没有对这个现象表示任何疑问,我就也没吭声。
闷油瓶的手电筒看样子是他自己准备的,结实耐用电量充足,我就着那些光悄悄的打量他的背影,发现比起上次见面他瘦了一些,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像他这种时不时就失忆的体质,八成记不住银行卡的密码,也记不得自己有没有买房子,难道这些日子一直睡桥洞翻垃圾桶?
走着走着我觉得脖子凉凉的,以为是山道滴了水下来,随手摸了摸,才发现那是从我脸上流下来的血,应该是长好的伤口因为运动挣裂开了。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搞成这个样子,闷油瓶也没关心一下,死没良心。
有闷油瓶拽着我走我就放空了,满脑跑火车想到最后也不记得自己想了什么。事实上这种习惯很不好,我没有留意我的身体状况,超负荷的运动加上体力透支。等闷油瓶终于停下来,我的两条腿都僵了。
“嘶——怎么了小哥?”闷油瓶一声不吭的停下来,让我很是心惊肉跳,生怕他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更糟的是,这么一停我一时半会可能没办法再走了。
闷油瓶把手电筒调到最小,道:“歇一下,现在还没有动静,他们应该没有朝蛇母那里跑,不用着急了。”
我如蒙大赦,靠着石壁整个人瘫坐在地,两条腿抖的像筛子一样,摸烟的手都直哆嗦,点了半天没点上**脆放弃不抽了,反正也最后一根了,留着压箱底。
闷油瓶坐在我身边,他的身体素质比我强的不止一倍两倍,大气都没喘一下。他从背包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包开了封的压缩饼**和半瓶水给我。
我已经饿的没感觉了,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才缓过来一点,也吃不太多。我把吃剩下的递回给闷油瓶,他没吃又收回背包里,估计那也是他仅剩的食物了。
有闷油瓶在我终于有闲心查看一下我身上的伤势,我的衣服挡不住爆炸冲击波,差点全都成了条条,到处都**着瓷片,有的一扫就掉了,有的扣都扣不出来。
“小哥,你包里有绷带吗?”我呲牙咧嘴的从我小腿肚子里拔出一片瓷片,本来凝固的血立刻就喷了出来。
这死大学,抠门的要命,什么东西都只给一点点,纱布只给一小包,创可贴也只给一个,回去就举报他们贪污公款。
闷油瓶从背包里掏出一小包纱布,我一看还是这大学的手笔,决定加上一条草菅人命。小拇指粗细的一卷纱布,我拿着它也不知道裹哪里好,比鸡肋还不如。闷油瓶从我手里接了绷带过去,帮我把脚踝上的伤口固定了。
他下手比我狠多了,我半天扣不住来的他使劲一捏就全挤出来了,疼的老子喊都喊不出来,太他娘的狠了。
托他的福,我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了一遍,也又从头疼到了尾,我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扯起袖子用力擦脸上的血。
闷油瓶阻止了我自虐一样的行为,把剩下巴掌大的一块纱布用水润了润,捧着我的脸一点点帮我擦血。也许是灯光太昏暗的关系,他的面瘫脸看着还有点小帅,我没由来的老脸一红,想说我自己来又有点舍不得。
毕竟这家伙三天两头就玩失踪,我能好好跟他说句话也没机会,人家谈恋爱再不济也能在小公园里溜达溜达。我俩倒好,天天跟机关墓道里溜达,左边是**尸右边是粽子,比恐怖片还惊悚。
难得见面,我挺想问问他,那次在宾馆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憋得太久所以荤素不忌了呢,还是真对我有那么点意思。回想一下,那次的事情好像是我主动的成分居多,但是天地良心,我只是想互相撸撸,结果他给我来了个全的,还是他捅我。
我毕竟是一米八的大老爷们,又不是大胸美女,他应该不是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肯定也是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才会提枪上马的。然而我怂不是一天两天,实在不敢问,万一他现在又格盘了问我是什么事,我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我自己都没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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