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许文比较信服这个说法,又问:“但为什么你没能过去?”
“谁知道呢。提高游戏难度?”穆启明笑,“毕竟,我能马上解决问题逃出去。”
真希望你被怪物围攻还能说出这种话。许文默默吐槽。
“话说回来,这里不是医院吗。我怎么一个病号也没见到。”许文环顾四周,只有来去匆匆的医护人员。
“不用急,很快就能见到了。”
白医生领两人坐电梯上了二楼,电梯门一开,扑面而来一股酸臭味。许文不由捂住鼻子,穆启明则泰然自若地走出电梯。
十米左右的拐角有一扇铁栅门,与负一楼的一模一样。白医生掏出钥匙,转身提醒:“病患们都很敏感,千万别惊动他们。他们发病时会胡言乱语,还会打人,下手没有轻重。你们无需理会,不要还手,只要帮护士压住病患就好。”顿了顿,还不放心似的反复叮嘱,“拜托你们了,千万别跟他们胡来。”
“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干的。”许文明白精神病患跟普通人的不同,但也不需要这么小心吧。
白医生点点头,刚打开门,却听见最近的病房一阵鸡飞狗跳,有女人尖叫:“快拦住他!!!”
一个身着条纹病服的病患夺门而出,飞扑向白医生。男人虽然一惊,但到底见多了这种场景,反手抱住病患,禁锢他的双手。
“他发病了,快拿针过来!”
病患力气很大,死命挣扎,几次要挣脱开来。他对男人又挠又咬,医生却死死不松手:“快点,来帮我压住他!”
许文忙过去帮忙,一接触,才发现病患力气比自己想象的还大,比昨天在梦境里遇见的家伙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小护士匆匆从房间里跑出来,压住病患手臂就要下针。
这一场景仿佛与昨晚被护士围攻的场景重合。许文一愣,稍微卸了力气,病患立刻反抗,一把打掉针筒。针落在地上,断成两截。
“医生!”小护士惊呼。
“先押进去!”
白医生与许文押着病患起来,病患此时挣扎得更加激烈,力气仿佛无穷尽。穆启明这时终于过来帮忙,三人一齐将病患扭送到房里的床上,用软绑带禁锢。全身被束缚的病患只有脖子能动,他不住扭动,病床被摇得吱吱作响。
小护士拿来新的针筒,一针下去,世界终于清净了。病患力气愈来愈小,最后陷入了睡眠。
白医生抹了把汗,转身对两人道:“这种情况今后可能会常出现,你们做好心理准备。除了日常照顾外,必须帮助护士们管住这些发病的患者。”
“是,知道了……”许文也气喘吁吁。他看向床上的患者,对方双眼紧闭,面目安详,完全想象不出方才会有那么疯狂的举动。
待白医生走后,许穆二人被小护士分配工作,照顾各个区域的病人。
许文刚进入自己的工作区间,就受到了病患们的注目礼。那些人的眼睛暗淡无光,一眨不眨,盯得许文发毛。
“你、你们好,今天开始我要在这里工作,希望我们好好相处吧。”许文没有想到,他第一份正经的工作竟然会是在游戏里。
“你不用那么紧张。”这时,病床位于角落的长者开口。他神态平静,并不像精神病人,“跟常人一样对待我们就行,我们也不是一直发病。”
碰见个可以正常对话的病患,许文稍稍松了口气。聊天得知,这人姓吴,五十多岁,曾是一名大学老师,发病后被家人送进来。吴先生学识渊博,交谈间尽显风范,完全不像是该呆在病房的人,而应该站在某个大学讲坛上。
这里的病人有的木讷寡言,沉默不语;有的则经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像是真能看见什么鬼怪;有的幻想自己是一国之王或是受人迫害的女巫,又哭又笑。
虽说整间病房的气氛令人难以言喻,但至少没再出现发狂难搞的病人。一些病患没有生活自理能力,需要许文喂饭。轮到窗户旁的一位垂暮老人时,老人吃着吃着竟流出泪来。泪水沿着沟壑纵横的脸庞滑落,滴进饭里。
怎么回事?
许文慌乱,扯过纸巾要帮他擦拭,却被那只枯瘦的手掌抓住:“让我出去,我没有病,让我去见我的女儿。”
“你没有病?”
对方却只重复这句话:“我没有病,让我去见我的孩子,我没有病……”
门咚咚敲响两声:“许文,出来一下。”回头,却见穆启明倚门站着,正在等他。
许文说不出来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什么,放下碗筷走出去。病人们的视线如影随形,他头皮发麻,一直走到走廊才停住。接着,穆启明就把一个东西塞过来,一看,却是钥匙。
“这层楼的钥匙。”
“你怎么会有……你什么时候拿到的?”许文响起方才穆启明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来帮忙,难不成是那时……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关游戏。护工身份也就是个掩饰,你别本末倒置。”穆启明意有所指。
“……”许文想起被针扎的病患,那名老人的泪水,还有那睿智的大学老师,不由叹气,“为什么这游戏的np那么真实,就不能用点低智能的吗。”
“你真以为是np吗。”穆启明笑。
“什么意思。”
“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与真人无异,为什么不猜测这里就是现实世界的投影呢。”
许文想了想:“其实我是科学主义者,”他面色有点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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