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扯出睡衣套上,这才小心翼翼坐在了床边。
陷在一片舒适的柔软里,叶洛摊开了五指,掌心在床单上逡巡着,将那人方才没整理好的褶皱抚平。
床上的男子就这样眨着眼睛,眼里划过清浅的笑意,脸色微红,薄唇紧抿地望向大打开的箱子。
叶洛本想等身上燥热褪去、心脏絮乱节奏舒缓,结果一等,就坐了大半个小时。
直至房间外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啪”地一声拍熄了灯,叶洛这才回过了神,扭着脖子望了眼窗外沉沉的夜色。
暂且压下纷乱的念头,叶洛沉沉吐出一口气,起身,将东西快速整理好。
将自己仅有的物件摆放在房间各处后,叶洛站在房间中心,四处瞧着,觉得无边的满足感将心脏都塞满了。
眼里笑意未消,叶洛蹲下身子,从箱子夹层里小心翼翼掏出小兔子和小刺猬,还有被细细收在盒子里的秋千。
拿在手上把玩许久,将它们凑在一块儿紧紧挨着,叶洛凝望几秒后,思绪不知又飘到哪里去了。
十分钟后,他才将这三个小东西一股脑塞回了夹层,细细藏好,小心翼翼拉好拉链后,就将箱子靠在了房间角落。
之后几天,两人的默契随着长时间的相处越来越明显,每回慕承安需要什么,还不用做完一个动作,叶洛就轻轻将东西递过来了。
焦头烂额的工作都因此顺畅了许多,渐渐步入正轨后,工作也轻松了不少,慕承安一天比一天觉得浑身舒畅。
因此,他也心甘情愿抽出一些零碎时间,来关注这个得力助手。
叶洛虽然话依旧很少,偶尔肢体相触时,还会躲闪得刻意,可慕承安能明显感觉到他,渐渐松开了那根始终绷着的弦。
十分满意这个状态的慕承安,为自己之前的心血来潮而暗喜不已,特别是连着几晚,都品尝到不重样的夜宵后。
将整碗汤都灌进肚子里,慕承安觉得身体各处都温暖得过分,伸手摸摸肚子,甚至对最近缺乏锻炼的身材怀有隐隐忧虑。
转头,见叶洛在厨房里收拾着,瘦弱背部在眼前晃来晃去,动作却有条不絮,一看就是对这些事熟悉到不行。
今晚喝下了两碗熬得适度刚好的粥,胃部暖呼呼的,慕承安突然有些理解母亲整日的数落了。
有人照顾的感觉果真完全不同,别说被人照顾,就算光是有人陪着一起,自己也会开始心甘情愿抗拒懒惰,让混乱生活变得井井有条。
不过,也不谈恋爱。
眯眼瞧着那个相处愉快的得力助手,慕承安兀自点点头,再次为自己之前的英明决断而欢呼。
捧着空碗进去,叶洛转过头来朝自己笑笑,手上的水还没甩干,正顺着纤长手指向下滴落。
回想自己曾经应付了事、几乎不进厨房的生活,慕承安突然有些自惭形秽,掩饰性地轻咳一声,自告奋勇地朝水池走去。
叶洛顺手就想接过碗来,结果被慕承安笑着抬手一挡,轻握着手腕放了下去,随后就听他哼着歌,将碗放进水池里,挽起袖子。
其实都不算握,就是皮肤挨着圈了圈手腕的部分,可叶洛却觉着那指节滚烫,烫得自己被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待叶洛压抑住浑身激荡,小心翼翼转过头去,就见慕承安略微俯下身子,小臂上飞溅了几滴水珠,高大的身躯正笨拙地将碗磕碰得乒乓作响。
嘴角一抽,叶洛走向前去,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真一个人在家待了这么久——竟然还有一大堆碗健在?
慕承安将水大打开,四处乱溅,修长的手指别扭地抓着小碗,表情严肃地盯着水冲了五六分钟,将碗转了转,还是没能摆脱上方附着的油腻。
叶洛默然,将视线缓缓挪到调至冷水的水管上,再不动声色瞧了眼没被打开的洗洁精,突然觉得有些额角抽疼。
“我想问一下,先生。”迟疑地开口,叶洛问正一本正经跟油渍抗争的家伙,“您以前……洗过碗吗?”
因为距离很近,叶洛清楚瞧见慕承安在闻言后,耳尖悄然染上了薄红,瞬间新奇不已,心窝像被猫的尾巴一下下触碰着,痒。
“当然了。”慕承安轻咳一声,声音在水“哗啦啦”的流动下,被掩盖得小了许多,“小时候洗过……只是在连摔烂三个碗后,就被我妈赶了出来,从此厨房成了禁地。”
闻言这光辉事迹,叶洛想象着那画面,起先觉得有些不忍直视,但随后又想象慕承安小时候那副样子……竟有种别样的萌感?
暗忖自己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捡起被摔落得七零八落的节操后,叶洛无奈转身,将洗洁精挤了一点在手心,上前就要将碗接过来:“行了,这种事还是让打工的我来……”
正准备将被摩擦得瑟瑟发抖的碗解救出来,谁知慕承安是不是被刺激到了,洗得越发较劲,手上转着碗的动作一刻没停,叶洛一伸手,刚巧就将一小团洗洁精抹到了他的手背上。
两人动作俱是一顿,气氛突然陷入了沉默。
虽说只是接触了几秒,但做贼心虚的叶洛将感官放大了无数倍,总觉得自己像个浪荡子弟,寻着机会放肆地在心上人手背上轻轻一抹,触碰得手臂一麻,整个人神魂颠倒,在脑内炸开了烟花。
冲了好几分钟冷水的慕承安手冰凉,加之叶洛满手的洗洁精,滑腻,触感微妙。
再经历一番心理上刺激的烘托,叶洛脑袋昏胀,将手猛然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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