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气到了吗?
可是谢汝澜也不想那样说的……
情绪瞬间低落下来,谢汝澜在原地站了好一阵,彻底说服了自己,向着那烛光之处走出去。
与此同时,身后却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很快那人影出现在他身后,谢汝澜垂眸间见到,马上惊喜回头,便见到那身着杏色锦衣的青年。
只是很快笑容便僵硬下来,那人虽然身影相似,可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谢汝澜愣在原地,继而很快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那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亦是一愣,压着嗓子道:“我今日跟着徐长老来的,谢尊者这么快就将我忘了?”
徐汇?谢汝澜回忆了下,徐汇带回来几人,他只注意到了那个叫季枫的黑衣青年,倒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只是当时谢汝澜没注意看他,经他这一提醒,才发觉那人也是这样的打扮。
可谢汝澜却是更加紧张,他此时使不出来力气,手上也没有兵器,若这个人心怀不轨,他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那人向他走近过来,问道:“你一路跟着我?”
谢汝澜还是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意欲何为?”
那男人没回答,只是朝他更走近了一步,谢汝澜斥道:“你别过来!”
只可惜外强中干,那男人见他面色苍白,几乎连说话都没力气,更不会听他的话,背着手继续靠近他,而谢汝澜亦在慢慢往后退去。
那男人见状轻笑出声:“你跟我一路,方才还跟我好好的说话,现在怎么又不愿意见我了?”
谢汝澜已然退到了层层白纱外,身后便是供奉的香案,可是这个男人却信步闲庭地向他步步逼近。
谢汝澜冷声道:“这里是风雪楼禁地,就算你是徐汇带回来的人,也不能随便进来!我劝你马上离开这里,我就当无事发生过……”
闻言那男人才停下脚步来,没再向他靠近,只是无奈地看着谢汝澜。
“你害怕我?”
谢汝澜没有回答,只用那双含着寒光的眸子警惕地看着此人,那人忽然又叹了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却变了,不再像方才那样刻意压低嗓音,听上去粗声粗气的模样。
“你别害怕,是我。”
听那声音谢汝澜便又愣住,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人的脸。
那男人只好苦笑一声,将手伸到耳根后,下一刻便在谢汝澜面前撕下一张薄薄的面具来,露出原本的容貌。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谢汝澜愣是没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吓到了?”
那人笑容有些尴尬,受不住长时间的沉默注视,谢汝澜却倏地腿一软,险些要倒下的模样,那人赶紧上前将他扶住,也知道着急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毒性又发作了?”
谢汝澜却没回答他,只是死死地抓住他手臂,说不清楚心里头什么感觉,好像有些欢喜,又很苦涩,眼睛都变得湿润。
过了许久才开了口,声音沙哑道:“你吓死我了……”
“是我不对?我有错……”
那人忙不迭地道歉,谢汝澜猝不及防的扑进他怀中,将那人惊得浑身僵住,不敢再动。
只听谢汝澜声音低低地唤他名字,似带着些哭腔。
“萧邢宇……”
萧邢宇僵了片刻,伸出一手在谢汝澜背后轻轻拍着,唇角便微微上扬,柔声应道:“嗯,是我,我回来了。”
宁静灯火下,二人坐在蒲团上说着话,不过都是萧邢宇在解释,而谢汝澜则是一脸认真的望向门外,对自己方才那一刻的柔弱耿耿于怀,耳尖还微微红着。
萧邢宇道:“我回去之后找人给你配了药,给你送过去的是雪莲丹,我花了很多功夫才寻到这解毒良药。只是雪莲丹并不能根治你体内的断肠之毒,却也能缓解一些痛苦。谢宁,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解毒之人,你会好起来的。”
谢汝澜目光闪躲地点下头,悄悄看他一眼,迅速将目光移开,又问道:“那你怎么跟着徐汇来了?”
萧邢宇笑道:“我打听到徐汇亲近于你,反对陈千帆,正好他今日定是要回来的,我就拿着你给我的玉牌去找他,告诉他陈千帆想要谋害你,借机独吞风雪楼。他见了你的信物就相信了我,让我跟着他进了风雪楼。”
“那你不是很危险吗?”
谢汝澜着急看着他,萧邢宇忙道:“不会!”我是让季枫去接触徐汇,徐汇只知道他是和季枫合作,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你放心好了,季枫是我的人,功夫不弱,而徐汇也会牵制住陈千帆,还有钟岳带人在暗中保护,我不会有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事。”
谢汝澜挑眉,“我的事?”
萧邢宇点头,看他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那白玉瓷瓶,笑道:“我想带你走,我们去找人帮你解毒,你体内的毒拖得越久就越危险,我不想你出事。”
谢汝澜却是摇头,道:“不行,我现在不能走……”
“是为了那个环儿吗?”
谢汝澜微睁大了眼睛,看着萧邢宇问:“你怎么知道?”
不过不等萧邢宇解释,谢汝澜就已经猜测到了,萧邢宇能打听到徐汇和陈千帆之间的过节,甚至季枫也知道徐汇和张淮春的旧仇,自然而然的,也能推断出他留在风雪楼的原因。
谢汝澜为难道:“可是江师伯生前对我很好,环儿又是他唯一的孩子,自小就没了父母,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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