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过,死活要跟著上泰山。虽然总算是在自己发飙之下不敢跟来,但在比武之後,本该是两人聊天的时间里,那女的又借著送饭的机会上山大呼小叫,最终把人叫走。
那死女人!分明就是对那家夥不怀好意!柳暮生那死木头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
於是,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咬牙切齿,花未眠花门主就这样度过比武之前的几日时光。
决战日,泰山之下。
虽然起来的很早,也很快收拾完毕,但是花未眠依然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出发,而到达目的地之後,花未眠先派人去查看情况,得到属下回禀,言道柳暮生一行人已到达,他方才不紧不慢策马而去。
离得近了,他看到那人身影,心头就是一热。脸上自然还是漠然,眼睛一扫,见不到那“绮云剑”,心下更是高兴。
他二人已不是一次两次比武,此刻很有默契地一起下马,向对方走来。走近之後,二人都是一拱手,然後施展轻功,并肩上山。
至於二人属下朋友,因为已经习惯,都开始支帐篷准备吃食,等人下来。
脚步有些虚浮,动作不够快,肯定是中毒影响到了。
花未眠一边盯著眼前的人,一边心里判定,同时还在暗暗决定回头就把那赤血蝎剁了。
现在大喊一声住手,然後说“我才不屑於趁人之危一定要把你治好再跟你动手”?呃,就这麽办!
花未眠正要喊,却见眼前柳暮生为了闪躲他的剑,动作大了,衣襟襟口被微微挣开,能看到里面肌肤。
“咕嘟”一声,声音不大,在这比武现场也不会被柳暮生听到,却是花未眠吞了口口水。他心念飞转,手下剑去势开始诡异起来。
“唰唰唰”几剑,剑势精妙,简直是花未眠压箱底的功夫。柳暮生中毒未愈,哪里挡得住,只能尽力向後躲。他这一躲,身上倒是没有受伤,胸前衣服却被剑尖触及,破裂碎落。
他并没有感觉到什麽不对,紧张地招架花未眠招式,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人的一双狼眼。花未眠眼都有些绿了,再几下,把柳暮生胸前衣服割得乱七八糟,基本上整个胸膛都清晰可见了。
柳暮生就算再愣,也总能感觉到山上寒风。他低头一看,胸前衣衫破烂,却没有一处受伤流血。他长叹一声,放下落梅刀:“花门主手下留情多次,在下再纠缠下去,已是无意义。”
他以为花未眠划破衣衫而不伤人是警告之意,殊不知那才是花未眠的目的。而纠缠,花未眠倒巴不得他多纠缠几天,大家比武比到明年此期才好。
此刻花未眠见他弃刀,先是怔了下,想要不要现在为他疗毒。但是刚才他心中就在遗憾两人是比兵器而不是拳脚,此刻机会正好,放过太可惜。
於是他收起蓝翎剑,向前一步:“正好我们从来没比过拳脚,既然柳大侠弃刀,不如我们试试?”
也不待柳暮生说话,他便饿狼扑羊一般扑上来,挥拳出脚,掌风划过之处,手总免不了在人家身上多碰几下摸一把。
柳暮生拳脚功夫实际比花未眠要高明,但是此刻功夫已是大打折扣,也显不出优势。开始还打得热闹,渐渐手脚便酸疼难忍,动作也缓了下来。
花未眠估计差不多该住手了,忽地出脚,绊住柳暮生。柳暮生向後躲,花未眠手伸出去,勾住他。两人一起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柳暮生压在下面,花未眠叠在他身上。
两人双目相距不过数寸,花未眠眼底神色变了几变,终於一咬牙,在压得时间过长之前起身,然後一脸傲气道:“你是不是中毒还未痊愈?我不屑於趁人之危,你起来,我先帮你驱毒,我们再行比过。”
柳暮生抬头看著他,眼神有些奇怪。花未眠心里“咯!”一声,暗道不妙。
却听柳暮生道:“诶?你怎麽知道我中了毒?”
花未眠的心方才放下,瞪他一眼不回答。
於是,这一年的比武仍在进行。在进行过程中,四儿上来送饭,花未眠叮嘱他去买件衣服。四儿不解,只是遵命去办。
而这一年後面小半年里,毒门上下的日子过得都很不错。门主心情很好,除了为难了下江湖中声名狼藉的赤血蝎之外,对别人都很宽宏。
可见豆腐有助於顺气,乃古今至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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