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面,他非得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路轻舟这样的性子来。
然而闻人谦否定了这个可能。
并且他否定时的表情有些吓人,语气有些阴森。
“你最好祈祷不要发生这样的事。”
闻人初立马举起手发誓,“我现在就去隔壁寺庙里诵经祈福,祈祷我嫂子在某个地方平平安安等待他的白马王子来将他接走。”
“真听话。”闻人谦摸摸他的头。
“我又不是小孩子。”闻人初虽然这么说着,但嘴角边的傻笑仍然止不住地扬了起来,他傻乐了半天,忽然又回过神来,他急忙拍开闻人谦的魔掌,控诉道,“哥,你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在顾司礼身边跟了一天呢?不许再瞎扯八扯!”
闻人谦看了他一眼,收回自己手插.进裤子口袋里,他看着白雪皑皑的雪山说道,“你不觉得顾家大小姐,似乎太过完美了吗?”
……
路轻舟其实一整晚都睡在同桌家里,因为昨晚玩得太过疯狂,等打完游戏发现已经深更半夜了,同桌便以路上不安全容易碰到奇怪的大叔这样的理由把他留了下来。
同桌的父母都在外出差,家里只有同桌一人,虽然这让路轻舟能够安心地留宿,但不管怎么说这总归是换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虽然旁边有同桌陪着,但这晚上路轻舟依旧睡得十分不踏实,他花了两个小时入睡,然后被数次惊醒。这让他在早晨起来,去卫生间拿着同桌给的新的牙刷刷牙时,看到了自己浓浓的黑眼圈。
路轻舟肤色偏白,于是这两个黑眼圈的存在感便更加的强烈,等他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时,睡眼惺忪的同桌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被他硕大的黑眼圈吓得瞬间清醒。
“你昨晚做贼去了?”
路轻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包似乎比昨天重了许多,他跟同桌告别,“今天不去学校了,帮我点名。”
同桌刚醒来大脑还没开始运转,这会儿还来不及思考路轻舟的这番话,只是看着他在门口穿鞋仿佛马上就要推门离开的样子,揉着眼睛说了一句,“早饭不吃了?”
“回家吃。”
“哦,那再见。”
“再见。”
同桌打着哈欠去卫生间了,路轻舟关上大门,一路往家里走去,他现在压根不想理会空空的肚子,只想赶快回到家里,回到他熟悉的床上,什么也不管地好好睡上一觉。就算当初搬来这座城市居住,他也没有过像昨晚那么差的睡眠。
可能,那时候有闻人谦陪着他吧……
推开家门,无视在沙发上惊得跳起来的顾淮,路轻舟踢掉鞋子,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中,满足地闭上眼睛,在另一个世界睁开时,眼前是无垠的冰天雪地。
穿着反季节衣服的闻人谦在这飘落的雪中向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昨晚看到了不错的风景,想分享给你,因为现在没办法带你去世界各地玩,去看最美的景色,所以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怎么样,喜欢吗?”
在铺天盖地的冰雪中,闻人谦扬着张扬的笑站在面前,黑色的发与黑色的西装裤在这白色的世界中显得尤为显眼,飘飘扬扬的白雪一点点落到他的发上,他浑然不觉,张开着双手向他敞开怀抱,像是在拥抱自然,又像是在期待路轻舟能够投入他的怀中。路轻舟就这样看着他,唇角边慢慢扯开了一个笑,那弧度极浅,却美得像是雪后初晴的蓝天。
“喜欢。”他说道,清冷的声线中透着一丝暖意。
闻人谦眼神柔和,“来,抱抱。”
路轻舟便乖乖地埋入了他的怀中。
第三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除了顾淮开始频繁地出入步行街的那家咖啡店。
他每隔两三天就会去那里准时打个卡,像是上班族一样从来不会把这件事忘记,并且风雨无阻。顾淮通常会选择下午去,然后呆到晚上再回来,他选的时间很好,以至于他经常能和顾司礼一块吃顿晚饭。
除了顾淮之外,白令瑾也是经常出现在咖啡店的一员,和顾淮专门去喝咖啡不同,白令瑾去那是为了帮顾司礼招待客人的。其实咖啡店里并不忙,人流量也不多,但白令瑾依然会在空闲时到这边,穿上侍应生的围裙负责将顾司礼泡好的咖啡端到指定的客人桌上。白令瑾对谁都是笑眯眯的,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淮总觉得,脸上一直挂着笑的白令瑾似乎对他有些偏见。
比如说当她与他的目光交汇时,白令瑾脸上的七分笑意便会收敛到三分,对于她这样一个经常笑的人来说,这点变化非常明显,对于顾淮这样一样对情绪特别敏感的人来说,这与别人完全不同的态度也同样非常明显。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以至于叫白令瑾对自己产生了不满,偏生白令瑾的气场又强势的很,即使她穿着侍应生的围裙,即使她对客人弯腰微笑,也始终无法叫人把她看作是一个普通的侍应生,而顾淮又是天生对这种性格强势的人怀有一种敬畏之心,所以他也不敢去问白令瑾究竟是不是对自己不满,于是他只能在白令瑾在场时刻意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到后来他索性摸透了她的课程,只在她有课的时候拜访顾司礼的咖啡店。
如此错开时间后,每次与姐姐的见面才又开始变得美好起来。
“你是还没断奶吗?”
闻人初曾如此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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