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不出声的弗兰克忽然开口道:“那时候你刀尖上的蓝光是什么?区区一把冷兵器,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我僵了一下,索兰的气息沉了下来。弗兰克说:“别都这么看着我。我不过是说出了你们心里的疑惑罢了。我想要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我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那是....我意外得来的一件兵器。它的构造奇特,可以吸收精神力,显现为火焰的形状。在这次之前,我也不知道它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些话半真半假,想来骗不过他们。但安吉莉娅的叮嘱还在耳边,我也不想牵扯出她的存在。
弗兰克皱眉,疑惑道:“意外得来的兵器?你.....”
他还要追问,但是艾伯特忽然叫了他一声:“弗兰克。”弗兰克回头和他对视,我看不到艾伯特脸上的表情,但弗兰克僵住了身体,没再说话,气呼呼的回到艾伯特的身后去了。
艾伯特的眼睛还是那种无机质的冰冷,仿佛冻结千年的极地冰川。他之前总爱笑,眼睛看起来仿佛波光荡漾的一汪春水,但我知道那不是真实的他。但自从这场战斗之后,他好像厌烦了所有伪装,露出了在我面前一贯的模样。
他看着我,没什么波动的说:“那就这样吧。出发。”他很快带着阿比盖尔和弗兰克走到前面去,埃尔索他们也没有追问,科尔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走到了前面。
索兰颠了颠我,我扶住他的肩头,疑惑的看向他。极近的距离下,他的绿眼睛泛着一层涟漪,磁性的声音带着点低哑,尾音轻轻勾了一下:“骗子。”
我开口,声音有点不稳:“我没....”
他笑了一声,低声道:“得了吧,你不擅长说谎。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告诉我你全部的秘密。”他骄傲的冲我挑了挑眉,带着一股盛气凌人,好像对什么都势在必得。仿佛还是那个初遇时的纨绔少爷。
可是,他的心里明明在不安。我嘴角苦涩,没再说话,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索兰的肩膀宽阔,手臂平稳有力,轻微而规律的晃动下,我闭上了眼睛。绷紧的弦一旦松开,原本忽略的疲惫像浪潮一样涌上来,很快将我淹没。
迷迷糊糊的睡眠中,我又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那男人总是在教授我们东西,我和阿德莱德无数次的较量中,我们势均力敌,但我总会因为各种原因受伤,或者输掉。
我其实很怕疼,一受伤就控制不住掉眼泪。这很丢脸,那时的我曾一度为此苦恼,但我的眼睛里仿佛有汪洋大海,止都止不住。
安吉莉娅会把我抱起来安慰,用好看的红唇亲吻我的黑发,她不让我哭,但看着我的脸颊,她最后总是会无奈的擦掉我大颗大颗的眼泪。然而,不论我怎样撒娇和哀求,安吉莉娅都不会帮我处理伤口。
她说受伤是一种要习惯的事情,我得自己舔舐伤口。她可以帮我擦去眼泪,但没办法代替我愈合痛楚。这是一个人的事情。她说,亚连,你要学会自己面对。
那天的比剑过后,我自己回到了阁楼,那是安吉莉娅放置她的兵器的地方,也是我自己的一方天地。我一瘸一拐的拿来医药箱,坐在地板上,脱下我的小皮鞋和长袜,血已经有点结痂了,剥落下来的疼痛让我咬紧了嘴唇。
我还没有吃饭.....好饿。阿德莱德会帮我带东西吃吗?腿好痛.....一个个想法不断的掠过我混乱的脑海,我机械的拿起酒精,倒在了有着长长伤口的小腿上。
熟悉的刺痛感袭来,我鼻子一酸,眼眶又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掉在了老旧的木地板上,我边哭边擦拭伤口,一边心想,我恨酒精......
楼的入口处传来吱呀呀的响声,一个金棕色的脑袋探了出来。阿德莱德攀着木梯爬了上来,疑惑的说:“你在干什么?怎么不来吃饭?”
我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垂下头去,想隐藏起我的眼泪,但是阿德莱德已经上前,小小的手握住我拿着酒精瓶的手,把头探到我脸下面,他琥珀色的大眼睛像蜂蜜一样甜,说出的话却直击我脆弱的自尊心:“你怎么还在哭?”
我眼睫一颤,泪水掉落在他的长长的睫毛上。他本能的眨了一下那只眼睛,不满的撇嘴。“你这样的软弱.....”
我又想哭了。最后的自尊让我咬起了牙,我挣开他的手,大声说:“走开!”
他缓缓地眯起了绒绒的眼睛,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扑扇扑扇,这是他生气的前兆。“走就走!”他大声说,打翻了我的酒精瓶。
“你就自己在这里包扎伤口吧!爱哭鬼!小姑娘!哭包!”他边说边往外走,甚至回头伸舌头略了我一声,“看谁给你留今天的晚饭!”
我声音颤抖,大声回道:“只会耍滑头的小人!”
我听到木梯子底下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阿德莱德扑腾着走了。我气的锤了下地板,最后还是爬过去拿起绷带,一圈一圈缠绕上小腿,终于处理完毕。
胳膊上还有伤....但我不想包扎了。肚子还很饿。
我鼻子发酸,眼睑应该已经全红了,只要一哭就会这样。安吉莉娅又会说我像“唱戏”的了。
楼里渐渐暗了下来,我抱膝坐了一会,感到了寒冷,想要爬下去。但是我的动作顿住了——阁楼放着木梯子的入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盘子,那里有一片还温热的吐司,和一块香喷喷的黄油。
“嘿!那是什么声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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