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禁宫内外已被清扫**净,只有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提醒这禁宫里的人昨夜发生的一切。李政看着自己的手,仿佛沾满了那七万人的血,但他不能回头,一旦他回头,死的不止是他,还有更多人。他不能走下那这个至尊之位,为了曾经为他死去的人,也为了以后不再有人为他死,更为了他的后楚国子民。李政不怕死,死了他还能做为易染陪在徐雪身边,可是后楚国却会因为皇权争斗、战乱、奸臣当道而民不聊生。他自认比不上,中国历史上的那些贤明君主,但在后楚国皇族和朝堂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李政一样,把百姓放在第一位。
择天殿里赶来上朝的文臣武将,不到平日里的一半。睿王逼宫一事中,并没有多少文臣武将直接参与,但是参与了的,无一例外都是门阀士族,打断骨头连着筋。李政从心底是感谢睿王的,给了他一个大洗牌的机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明皇走进殿内,文臣武将三呼万岁,人少了,这声音却比平日里来得响亮得多。
“昨日戌时,想必各位爱卿都没睡吧,这么大动静出了什么事就不必朕说了吧!”李政没有走上龙椅,站在殿中间。
“臣等罪该万死!”
“真正罪该万死的人己经死了,至于其他人,一死就够了,何必万死呢。”
“圣上英明。”
“你们也不用说朕英明什么的,一会朕下旨处置这些叛军逆贼了,你们不说朕残暴便好。”
“臣等不敢。”
“禁军统领李勇,把他们的口供,呈上来。”李政走上龙椅上坐着“遵命。”李勇将连夜审出来的口供递于望福。
“睿王李睿,许诺南方十城,向魏安国借兵五十万,突袭虎狼关,攻至险山关,诱天佑军出兵镇守,谋逆叛国。兵部尚书与城军三营首领,私扣军饷数年,被睿王要胁再以拜相封将为诱,直接参与谋反。兵部左右侍郎涉事,并参与私扣军饷。户部尚书涉事,两年来为睿王送数百位,来路不明的宫女太监进宫。刑部左右侍郎涉事,多次收取睿王贿赂私放睿王府谋臣。这是三品以上涉事的官员,其他的朕就不说了,还有没查出来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臣等罪该万死。”
“拟旨,查抄睿王府,睿王府内所有家臣斩立决,睿王妃白凌赐死,侧妃与其子贬为庶民。兵部尚书抄没家产,斩立决,三族连坐男丁流放,女眷打回原籍入丝坊为役。城军三营首领抄没家产,斩立决,三族连坐男丁流放,女眷打回原籍入丝坊为役。城军三营凡有官职者一率斩立决,城军士兵认罪者赦免,不认罪者当场斩杀。兵部左右侍郎与刑部左右侍郎抄没家产,流放。户部尚书抄没家产,流放。其他三品以下涉事官员,同样抄没家产,流放。”
“再拟旨,禁军护驾有功,所有有官职者官升一级,赏银五十,士兵赏银二十两。禁军统领李勇兼任城军大首领,加封忠勇大将军,直属皇极殿。阵亡的禁军将士家属发抚恤金五十两,免赋税五年。”
“谢吾皇龙恩!”忠通大将军李勇出列谢恩。
“吏部尚书。”
“臣在。”梁礼出列
“各部空缺的位置,由本部下一级官员直接往上提,不用上书奏请朕了。”
“遵旨。”借着睿王谋反一案,明皇与吏部尚书梁礼布下的明子暗子,不少都已经到了台面上来。士族与寒门在朝堂已是五五分,接下来就是让他们相互制衡了。
事过半日,时至中午,京城里最大的茶馆中,已有说书先生醒木一拍,大书昨晚凶险。“话说十日前魏安国太子派兵五十万突袭虎狼关,佑威军不敌,魏安国五十万人马一路向北,短短十日便打到了险山关,明皇四日前派天佑军去险山关镇守。却怎知这一切都是睿王与魏安国贼父子的奸计,为得就是将天佑军诱离京城。昨日天佑军二十万兵马行军至险山关的信息一传开,城军三营首领带着十万叛军,自南城门西城门直逼禁宫。那时天色略暗,街道上商贾百姓游客流民,来往不断。只听远处马蹄声,脚步声,铠甲声,震天而来,如崩雷一般。城中百姓惊恐,以为是魏安国五十万人马,攻进了京城,闭门不敢出。有不少好事者隔着门窗往外望,这时才发现并非魏安国贼父子打到了京城,而城军三营要逼宫。城军十万人马全进了京城后,直指禁宫,自禁宫四大宫门入与禁军交战两个时辰。人马数量悬殊,禁军不敌,被逼到了内宫里,眼见着叛军就要打进了皇极殿。不知从哪里冒出五万骑兵将叛军团团围住,禁军趁机从内突围,与骑兵合力围缴了十万叛军。城楼上子时钟响起,禁宫里厮杀声停止,漫天的血腥味从禁宫内飘出来。幸存的禁军搬运叛军尸体,搬至寅时,经过之地血肉撒街,黑血铺路。时至天亮,一场大雨如神临冲刷了一次痕迹,如若无事发生一般。传言谋反主犯睿王被明皇碎尸万断,也有传言睿王被救不知逃去何处。”
下了朝后,李政处理完御书房里所有奏折,呆坐在龙椅上,他总感觉自己有件什么事给忘记了。宁雅公主?不对,该抓的都抓了,城门守着也没用,何况现在李勇接管了,宁雅公主这会应该在睡大头觉了,而她的骑兵离开京城怕是走了上百里咯。太后?不对,暗影在盯着呢。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后宫?对了,许才人被他关在小黑屋里还没放出来,那小黑屋里又没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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