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朋友送的小物件都放在了这里。
找了一通没找到调音器,倒是找到别的东西——一个尖尖的子弹壳。
还是他当年带出国,回国时又带回来的。
想起自己当时为了过安检,偷偷藏藏的样子,李景帆忍不住一乐。
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当兵的谁手里没有几颗?就是华国枪支管制,普通人一般难以见到罢了。李景帆在手里把玩了许久,嘴角笑意怎么也落不下来,突然想起什么,从工具箱里找出迷你电钻,跑到阳台上给弹壳打孔。房子隔音做的挺好,张扬做好饭满屋子找他的时候,才看到他在做什么。
等李景帆从抽屉里拆了一个吊坠的链子下来,穿过刚钻出来的孔,正打算挂在脖子上。
张扬连忙脱下隔热手套,连着他手指一起捉住弹壳,爱不释手的来回打量:“你怎么会有这个?”
李景帆也就顺势松开了,让张扬自己在手里玩,又从他手里抽出隔热手套,套在手上:“汤端下来了?”
“没呢。”
李景帆就去厨房接手。
菜已经摆好了两道,还有一道是拍黄瓜,汤是番茄豆尖汤。张扬完全是大锅饭的手艺,李景帆也丝毫不嫌弃,反而还挺乐在其中的。
就像是法国大餐有法国大餐的绵长味道,路边的汤儿也有汤串儿的热乎劲儿,并没有个高下之分,就看你喜欢哪一个了。
更有许多人这两者都不喜欢,又有什么妨碍呢。
若是喜欢,粗茶淡饭亦是山珍海味。
李景帆心里还惦记着晚上拉张扬出去玩——也算是,对李景帆来说,也可以算是变相的表白了。
吃完饭去折进卧室里调弦,小提琴的琴盒也被他顺手拿出来擦了遍灰。
李景帆小时候正赶上b市又一次教改的高潮,家里跟风给报了不少兴趣班,他自己对这些也有兴趣,上手就快。其余没有坚持下来的,像是钢琴油画之类,如今依然只是粗通。小提琴却是考了级的,辗转拜了名师,还办过个人演奏会。
家里曾经暗戳戳做好了出一个音乐家的心理准备,可惜李景帆完全没这个意识,出国之后就把小提琴撇开一边,转而玩起了吉他。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小提琴有点端着,不如吉他随性。
张扬推门进来,拉了个垫子坐在李景帆身边,侧头看他摆弄。手里玩着那个弹壳:“这你在哪儿搞来的?”
李景帆对这些没什么概念,一边低头试弦,一边漫不经心回他:“别人送的,怎么啦?”
“谁啊?这么舍得。”
李景帆听张扬说话声音有点闷,正要抬头看他一眼,就觉得肩膀一沉,倒是吓了他一跳——张扬把下巴压在他肩膀上了。
这几个月他们虽然天天在一起,却并没有真正亲热的机会。虽然这几天才一休假,李景帆就心里痒痒的不行,但就是没有那一晚的气氛,他也不好意思直接把人往床上拉。
张扬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不禁会心一笑。
本想回头吻一吻对方,又不太舍得破坏现在这样亲密的姿势,就按捺住了,低头继续折腾他已经弄好了的吉他,断断续续的拨了一小段。
结果一只胳膊就直接圈上来了。
李景帆正想问一句“想听什么”。
就听见对方又咬着他耳朵给他解释:“这个是老版u25的子弹,服役了两年就改版了。你看这里有一圈凹槽。”张扬比划着给他看:“就是和黑色交接的这个地方,是因为3d打印在这里会有一个错频,改掉之后就没有了。老版当初只在几个野战队做了试用,后来全部收回去了,一般人根本摸不到。”
因为下巴压在他肩膀上,张扬声音就一直有点闷,还带点羡慕嫉妒,“老版成本太高,大概是新版十倍。但威力也比新版大多了,后座力强,弹容量还高,用起来特爽,堪称野战之王。”
李景帆转了转头,碍于姿势,却没瞅见他:“难道你也没摸过?”
张扬猛然不吭声了。
心道这事儿太丢人了,绝对不能给李景帆知道。
李景帆不见他说话,就反复追问了好几次,张扬不肯说,他就把对方压在地上,低头去吻他。偏他动作又慢又温柔,亲一口像是缠绵到骨子里似的,没几下张扬从鼻梁到脸颊整个儿都通红了,鼻尖上还浮了层细汗,实在招架不住,最后只能老实交代:“就打过一枪。”
原来老版当初刚出第一批,张少奎就带着张扬去试枪,那时候张扬不识货,摸枪之前幻想太多,见了真家伙审美上十分失落,打了人生中的第一枪就不肯再碰了,非要张少奎拿出点“货真价实的好东西”。气得他老子连续半个月没给好脸色。
等参军之后得知u25这个神器,跟张少奎抱怨了几句生不逢时,被他爸横眉冷眼训完一遍,才告诉张扬他当年就摸过如今全营的梦中神女。
张扬连续郁郁寡欢了小半年。
可算是让他老子心里平顺了。
李景帆略略吃惊,随即低头笑个不停。张扬干脆把整张脸都埋在李景帆脖子里了。
他估摸自己这辈子丢脸的事情已经没哪个是李景帆不知道的了。
李景帆笑了一会就不笑了。
倒不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而是张扬把脑袋窝他脖子那里,身体稍微一动就痒痒得不行。他往前躲了一下,把张扬让出来。从地上站起来,给张扬伸出手,一使劲儿也给拉起来了。
“跟你说个事儿。”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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