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是以前的身形,挤在自行车上实在有些狭促,后来就变成了推着车走。晚上起了点风,冷飕飕地直往衣服里钻,缪书茶打了个寒颤,缪畅凝着眉说他:“明天记得穿件外套。”缪书茶扭头看过来,脸上是藏不住的欣喜:“意思是我明天也可以来吗?”缪畅根本没想到这一层,心知缪书茶是故意这样抠字眼曲解他的意思。他明天是晚班,要忙到十一点才能收工,肯定来不及“做家教”,于是他继续在缪书茶面前扯谎:“明天不用来,我都是隔天过来一趟。”缪书茶讨好地嗯了两声:“那我后天还是这个时间过来。”
夜空中阴云密布,无星无月。缪书茶故意放慢脚步,好像这样就可以一直走一直走。缪畅怕缪书茶闻到自己身上的油烟味,隔着自行车走在另一面:“这几年……过得都好吗?”缪书茶手上顿了一下,车头往边上一歪,被缪畅扶住了。
缪书茶想说怎么可能好呢,又不是少了一棵草少了一只鸟,是缺了你啊。第一年是最难过的,杨潭总是突然就哭了,看到缪畅用过的卷笔刀哭,吃糖醋小排的时候哭,摸着缪畅忘了带走的证书奖状哭。有时候受不了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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