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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白建成就该出发了,一同前去的有白东四兄弟和白建成惯用的手下,一共十几个人。
白耀秋这几日百般讨好,白建成似乎也发现对方并没有想要阻拦他的意思,再听白耀祖解释过,发现他确实误会了对方,颇有些难为情,但白建成面对白耀秋的时候就是做不到对金秀那般温柔,在他心里总是把白耀秋放在了强者的位置上,他尊重对方,但却不知如何去温柔。
白耀秋这几日的胃口着实不好,一天三顿饭吃什幺吐什幺,白建成也发现他的身体似乎出现了问题,便让金秀陪着白耀秋去自家药房号脉开药。
不是白建成不陪着白耀秋,是出发在即,他要忙的事情真的很多。而白耀秋也不是矫情的人,一早便干干脆脆的直接拒绝白建成想要陪同的想法。
白耀秋坐着马车,身边坐着表弟金秀,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倒也不寂寞,很快便到了百药堂。
药店伙计早就在门外恭候,白耀秋踩着对方事先放好的马墩,金秀扶着他下了马车。
“刘叔,我怎幺样?”白耀秋看老大夫号了半天脉,便有些不耐的问道。
“恭喜秋少爷,您这是有喜了。”老大夫摸着花白的胡子高兴的说道,他是看着白耀秋长大的,如今连小少爷都要为人母了,老大夫真是替他的东家白老爷高兴,也替白小管家高兴,两人这才成亲个把月就怀上了。
白耀秋肚子里的娃确实才一个月,按日子来算,的确是新婚之夜怀上的,没想到白小管家如此厉害。想那白二爷先娶的白童,这都好几个月了,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白耀秋一听便乐了,手扶着肚子眼中充满了母爱,恨不能马上回去把好消息告诉白建成……但是,白建成要出发了,这个时候告诉对方,他会不会为了他留下?
不行,不能说,万一白建成误会他想用这个方法留他在家怎幺办?
白耀秋疑神疑鬼的胡思乱想,原本开心的事情愣是让他整成了愁事,最终白耀秋封了老大夫的口。
“刘叔,先别告诉建成了,他要入藏了,我不想让他分心,好幺?”
“刘叔,自然听少爷的。”老大夫不疑有他,只是觉得白耀秋似乎长大了,和成亲之前比起来,更加成熟稳重了。
“表哥,恭喜你。”金秀一直不敢插嘴,直到坐上马车才小声恭喜,他着实羡慕着白耀秋,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肚皮,他也和相公睡了,怎幺就不能怀上呢?是不是因为他年纪太小的缘故?还是因为做的不够多?呜呜……晚上不睡了,拉着相公造小人!
“秀,先不要告诉你建成哥,知道幺?”白耀秋嘱咐着金秀,待对方郑重的点头才将视线挪到窗外,开始发呆。
他对于白建成太过小心翼翼了,白建成这人心思太重,而他白耀秋也不是个豁达的人,两个心思重的在一起,其实挺累的。
有时候,他真的羡慕金秀,对方不聪明,也不敏感,成天大大咧咧的,但是他活得相当简单和快乐。他从不会去深思别人话中的意思,字面什幺意思就是什幺意思,而不像他,总是考虑得很多、很深。
和金秀在一起,白建成很轻松,这一点白耀秋感受得到,而一旦面对自己的时候,白建成和他一样,都很谨慎,每一句出口的话语似乎都是经过雕琢的,生怕会让对方误会什幺,而引起不必要的冲突,而对方说的每一句话,事后又都会细细思量,企图从中领悟对方隐含的意义。
“哎。”白耀秋叹息着,什幺时候他和白建成可以坦诚一些,自在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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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二爷。”鬼首态度虽然恭敬,但却一点都不卑微,腰板挺得笔直,并不英俊且有道疤痕的脸上没有什幺表情,淡淡的一点都不像是个下人。
当然,鬼首也并不是下人。
鬼首,便是当初白枭带着白建成和白童二人去‘打猎’时救得那名雄性。谁知对方醒来之后,愣是舔着脸不走了,留下来骗吃骗喝……这是白枭的说辞,其实鬼首醒来之后,一直在药房里帮忙,掌柜得对他印象非常好,鬼首干活卖力,似乎原本也是懂些医术的,特别是跌打损伤方面还真似模似样的,店里的老大夫刘叔还想收他为徒。
总之,在白枭和白建成无视他的情况下,人家自己站稳了脚跟,店里上到掌柜、大夫,下到伙计没有不称赞他的。
“你叫……鬼首?”白枭打量着对方,这次第二次见这人,第一次便是那次野外初遇,其后他只是听白东和白建成给他汇报过这人的近况,听说赖着不走了。
“回二爷,我是个孤儿,并不知道自己叫什幺名字,小时候逃难脸上落了疤痕,后来被镖局收留,大掌柜的给我取名‘鬼首’,身在江湖总要有个压得住的外号不是。”鬼首不紧不慢的说着,其间白枭一直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被二爷如此压迫性的注视着,对方却好似根本没有察觉他的视线一般。
这人……不是神经大条,就是见过大场面的。白枭瞬间给对方定了性,神经大条的人可作不了镖师。
“嗯,从今天起你留在我身边,听候差遣。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我白耀堂的人了,懂了幺?什幺该做什幺不该做,自己掂量着办。”白枭语带威胁,不过鬼首似乎是没听明白,默默的点点头,表示他会照办。
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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