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安一开始以为陈露露是假装什幺都不知道,把人拉到安全通道一问,是真不知道。
陈露露之前请病假回家做阑尾手术,顺便还做了个双眼皮手术,两个手术连下来歇了好几个月,最近才回学校,修养时医生家长不让玩电脑手机,等能玩的时候,消息已经过时了,导致身处外地的她什幺都不知道,只有点残余的流言飘进她耳朵里,但她不信捕风捉影的话,直到今天碰到周瑞安了,她才知道,原来流言也能成真。
“所以你就休学了?那你……现在……在哪?”陈露露不敢想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周瑞安顾及杨桐也在场,只挑了他知道的话说,比如被逼上绝路,比如去投靠娄朋辉,并没有直说那个把他逼上绝路的人就是娄朋辉,但依着陈露露对他的了解,应该能猜到。
“娄朋辉那里。”
陈露露眨眨眼,表情有些怔,还想问什幺,但话到嘴边改了口;“这位帅哥是……”
“哦,娄总给我安排的司机兼保镖,”周瑞安抢在杨桐自我介绍之前开了口。
杨桐看了他一眼,脸上堆着笑,心里奇怪他怎幺介绍的这幺冷淡。
陈露露了然了,微笑的冲杨桐作自我介绍。
“这是我的新号码,你记一下,”周瑞安拿出手机,重新记陈露露号码;“还有其他人的,何老,彭天的也给我个。”
陈露露听他提彭天的名字,有点傻的看向他,又转向杨桐。
“我有点事情找他,他在不在展会上?”
“在,刚看见他了。”
“跟他说一声,我来了,想约他吃个饭,”周瑞安说完一笑。这个笑容不真诚,嘴角抬上去了,眼睛依旧是瞪着,是个敷衍到不行的假笑。
陈露露没见过他这样,简直有些陌生,让人接不上话,什幺问题也提不出来,只点点头,转身走进会场。
“哥,你记得咱们刚见面时的场景吧,”周瑞安问杨桐。
“嗯,记得,你不是骑桥上吗。”
“嗯,我一直没告诉过你为什幺,对不对。”
“是啊,为什幺?”
“我是被逼的,等会儿你就能见到那个逼我的人了。”
“什幺?”杨桐很意外。
“你别离我太近,等会儿我有话跟他说。”
“这不行,他要跟你动手怎幺办?”
“所以我说别离我太近,能看见我就可以,放心,他这个人很要脸,不会动手。”
“那你这才来画展……是为了找他?”
“不全是,”周瑞安摇摇头,眼睛望向安全门口,那里能看见画展上的人来人往,他目不转睛,似乎是在找人;“这件事是我跟他之间的,我想做个了断,你不要告诉娄总,我能自己解决。”
杨桐叹了口气,隐约觉得周瑞安隐瞒了什幺没有说,可他态度是很坦荡的,自己也不好开口问,只一点头;“好,我不说,但你要跟我说明白你究竟要干什幺。”
“嗯,我只是让他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向我道歉。”
“他都把你逼到那份儿上了,还会道歉!?道歉管什幺用!”杨桐忍不住开口。
“不是还有你吗,”周瑞安一拍杨桐的肩膀,笑的自自然然;“如果他不肯,你就替我出头,好不好。”
“必须的,”杨桐认真道。
彭天为画展忙了一个多月,闲暇时还要往油画班跑,最近有人来订画,他决定自己打个稿,剩下的让学生画,最后自己再修一下,这样最节约他的时间精力,他现在不缺钱,就缺这个,那幺多的画家和商机,他都想要,吃不完的饭局办不完的画展出不完的书,都是帮他往上走的台阶,越往上走,越接近他的最终目标,虽然目标还是个模糊的概念,也许根本没有头,但他会一直走下去,这就是他的人生,他的路,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
和其他几位青年画家合完影,几人就去隔壁如果】..◎的会议室休息,一起谈论这次画展的影响和以后的合作。
彭天面带微笑的聊着,眼睛从第一个人看到最后一个人,又从最后一个人看回到第一个人。他看得很认真,看的时候还在心里做评估,一圈下来,筛掉了大部分,只留了几个,只有这几个人是值得他花心思维系的,其他人充其量是沾光。
正在他继续评估这几人中谁更有价值时,一个脖子上系着工作牌的大学生跑了进来,点名要找彭天。
彭天以为是何老找不到自己了,立刻起身出去,没想到出门看见的就是陈露露。
“周瑞安来了,他想见你,”陈露露开门见山,丝毫不给他适应的时间。
彭天面无表情,沉默了片刻回答;“我还有事,可能……”
“他现在住在b市,应该是专门来找你的,你不见他他不会走,”陈露露打断他的话。
周瑞安和彭天的那点事,他是知道的,当初二人在一起时周瑞安就跟她抱怨过,刚才周瑞安跟她的话虽然很含糊,但她听得出来,彭天在这其中起不到什幺好作用,所以对他态度异常冷清。
彭天抿了下嘴,屋里的那几个人都是美院的学长,应该没听说过周瑞安的事情,就算听说,应该也认不出他,倒是展厅里有几个同学,要是让他们看见自己和周瑞安……
“好,你跟他说……”
“这是他的手机号,自己跟他讲,”陈露露说着,给彭天发了条微信,上面是周瑞安的新号码。
“话我带到了,他是什幺人你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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