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皎临帖,一抬头看着一旁正在吃吃吃,糕点碟子都要被搬光的郭粲,唇角抽搐,他上一世怎么没发现郭粲这么会吃呢?
郭粲一口一个糕点,腮帮子鼓鼓的,瞧着特别像只松鼠。想到上一辈子见到郭粲时对方那幅一激动就咳嗽的要死要活的倒霉样子,真是对比惨痛。
卫皎顿笔,抬头,深思片刻,斟酌道,“郭粲,现在天晚了,你回去时要小心,可别一头栽进太掖池里。”
郭粲:“……”
郭粲被卫皎说的话猛噎住,连忙喝了口银耳羹,把糕点咽下去,喘着气说:“卫皎,我不就是吃了你几块糕点吗?用得着这么咒我吗?”
卫皎沉默的拿起温热的银耳羹喝了一口,一幅我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见郭粲仍旧看他,索性侧过脸装傻。
郭粲掉进太掖池的日子他不清楚,只是听郭粲说那时天气已经有些冷了,郭粲又是晚上掉进去的,尽管最后被人救上来,但是因为国子监晚上不能私自乱跑,郭粲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大晚上到处溜达就没有去请太医,自己直接挨下来,结果寒气入体,重病三月,生生把身体弄坏了。
想来也是自己作死。
谁让他没事半夜跑出去的。
这辈子倘若郭粲能听得他一句劝,只要大晚上不要往太掖池那边跑让人逮到机会,定然不会像上辈子那样,活生生把自己弄成一个病秧子。
看着对自己怒目而向的郭粲,卫皎淡定的把银耳羹放下,郭粲这人心大,自己这几句话肯定不会被他听进去,看样子还是要找赵斜。
想来目前也就赵斜的话郭粲能听听了。看样子他还得找个时间向赵斜通个气。也不知道赵斜会不会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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