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太阳非常毒辣,就连已经变成灵体的迟暮都觉得阳光非常刺眼,两个人晃晃悠悠,用担架抬着他,却怎么都抬不动……
“一二三,起!”
“一二三,起!哎……慢点”
“一二三……”
迟暮躺着的这个担架似乎非常沉,刚开始两个人抬不动换成了四个人,四个人也抬不动,结果是八个人全上也抬不动。
夏维安爬了上来,有点奇怪地看着八个人同时抬不起担架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旁边始终没有吭声的柴村长:“村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8个人抬不动一个人?”
“唉……”柴村长叹了一声,转头车的残骸:“我想,是那群人不想让他走。”
夏维安听的云里雾里,那些人……是哪些人啊?可是站在一旁看着的迟暮却知道,自己起不来的原因——那是因为,迟暮b的身上坐着十一个人。
迟暮站在原地,看着这群坐在他身上的人,死死攥紧了拳头。
这十一个人虽然有点陌生,但坐在迟暮b肚子上的这个人他却认识,是那个小面包车的司机,此时这个司机摔的血肉模糊,脸颊的肉在车祸中不知怎么被削掉了,还能看见深深的牙骨和断裂的血管,其他人也一脸血腥,有的人甚至全身都变成了焦黑干尸状,只能通过黑漆漆的外向能看出来曾经是个人,大大地张开着嘴,似乎死亡时非常痛苦——这个人应该是在车子爆炸时被烧焦的。剩下的鬼死亡原因各异,有的人似乎是被甩出去了,但被摔得脑袋都开了花,现在还流出了浓浓混着黑色的灰色脑浆。
这一场车祸只有自己……毫发无损,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分离。
迟暮喘着粗气,看着坐在迟暮b身体上的这十一个鬼,眯了眯眼睛,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冷声对那些鬼咬牙说:“都给我滚开……!”
“起……起……起来……!”看到这些鬼带着幸灾乐祸的笑,迟暮再也忍耐不住了这几日的怒意,扑上去挥起棒子就一顿乱打,很快那些鬼便被统统打散,化成沙子飘散子啊了风中。
“呀!能起来了!”一个使劲抬担架的人惊讶地喊道,紧接着人们便发现两个人就能抬起担架,不禁非常好奇,刚才这是怎么了?
“这是鬼压身啊。”柴村长看了看手表,叹了一口气:“这都中午十二点了……按理说应该是阳气最浓的时候,现在这些鬼……唉……应该是那些冤死鬼不想让这个人得救吧,但为什么……又可以抬动了呢?唉,赶紧抬去村里的医院吧,顺便我在给县里的医院打电话,啊,小夏。”说着,柴村长扭头看向了一脸困惑的夏维安:“小夏,我回去用固定电话吧,这里的信号不好,救护车过来都3个小时以后了,先回村子里吧。”
夏维安点点头,跟着一群人晃晃荡荡地回到了村里,期间迟暮也跟了上去,再次震惊了。
f村根本就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村子,这个村子里,村头没有狞笑的稻草人、没有酱缸,没有飘着臭味的公共厕所,甚至连村里的小学都变了样子,村子里跑着的小孩子穿的光洁整齐,根本就不是记忆中脏兮兮还流着鼻涕,可以这么说,整个f村,大变了样子。
迟暮失魂落魄地跟着抬担架的队伍,看着人们将迟暮b送进了村里的医院(他记得这个医院明明应该是一片很小的高粱地,不禁再次怀疑自己或许是穿越了),刚想迈进医院里,门口凭空出现了一只脖子上挂着很大铃铛的黑猫——应该是鬼老头拓拔野喂的那只猫。
迟暮感觉自己和这只猫见面首先炸毛的是自己,那只猫静悄悄地卧在村里医院大门的横梁上,看见他噌一下站了起来,优雅地跳了下来脖颈间的那颗大铃铛还在摇着,仰着头哑着嗓子,喵呜喵呜叫着,似乎是求食物,迟暮本来对猫就不怎么喜欢,此刻见了这只能看见他的猫立马不给好脸色,没好气地挥了挥手:“mī_mī让一下,让一下啦,就算你是鬼猫,但伟大领袖猫主席曾经说过挡道的猫咪不是好猫咪啊。”
迟暮一向贫嘴,他刚刚这么说完后只听身边不知谁发出了一声“哼哼”的低沉冷笑声,当场便感觉冷汗全下,不自觉地拿着手中的木棒,转头戒备起来,低声喝道:“谁!出来!”
“小伙子,贫嘴可是找不到老婆啊……”刚才那个发出笑声的人这时却说出了话,迟暮饶了一圈,才确定刚才的那个人说话的方向就是脚底下的这只黑猫。
看到迟暮低头看它,黑猫歪了歪头,铃铛晃了晃,似乎什么都不懂地喵了一声,看到黑猫这么看他,他哼笑了一声,神情中有些不耐烦地抬头看向了四周:“给老子出来,磨磨唧唧算什么纯爷们!出来!”
脚底下的黑猫喵了一声,一跃跳上了板凳后,用大猫眼看了看迟暮,这才低着头舔了舔爪子,蹲在地上又喵了一声,开口说:“我要是你,肯定巴不得求我怎么救你。”
嗯?迟暮僵硬地低下头,就看见黑猫说话的样子,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惊诧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猫说话了卧槽卧槽!黑猫不屑地哼了一声,抬起前爪缕了缕自己右边的胡须,这才仰着头说:“小子,你马上就魂飞魄散了怎么还不赶紧回到你身体里?”
魂飞魄散?迟暮倒抽了一口冷气,现在已经不是计较猫能说话的时候,他立马蹲在地上,一脸惊恐中又夹杂着哭笑不得的表情,无奈地笑着问:“那mī_m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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