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头发就一直是这种颜色吗?”
“不,只要一沾上水,它就会褪色,所以我要很小心,并且要经常染头发。不过,在十年前我就不需要染了,因为我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那眼睛呢?黑色的眼睛是不可能被人们忽视的吧?”
法雷尔举眸,手放在眼睛上,让他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後,才回答:“闭上眼睛後,谁还会看到自己的黑色眼珠子呢?看到不是黑色的头发,人们就已经不会怀疑什麽了。”
叶言溪懂了。
“在人前,你要闭上眼睛,装瞎子。”
“没错。”
“三十年来都是这样?”
“不这样,就只有死。”
叶言溪沈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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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问,你叫什麽名字。”
“耶依。”
“怎麽会掉进护城河里的?以你的身份,应该连都城都不能接近。”
叶言溪长时间无语,最後才道:“我也不知道。”
叶言溪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後,便开始计划著逃出皇宫,不过在之前,他要先打听洛桑的消息。
老人只是皇宫里一个身份最低微的杂役,帮不了他什麽,於是他只能自己想办法。
“我劝你呆在我的房间里比较好,要是你的黑发黑眼被人看到了,你会死得很惨。”
“只呆在这里的话,那我便什麽都不能做了。”他蹙起眉,然後举眸看向老人,坚定地对他说,“法雷尔,你还有那种药草吗?可不可以帮我染发?”
“你──”法雷尔瞪大他漆黑的眼。
“为了生存下去你可以舍弃民族尊严,那我亦一样。”
知道法雷尔在想什麽,叶言溪凝色对他道。
法雷尔哑然,片刻之後到一个小柜子里掏弄出一包什麽东西,交给他,并对他说:“是还有,只是已经不多了,仅能用两三次。”
“够了。”他接过,“完全够了。”
三次机会,他自信能够找到洛桑,并且逃出皇宫,去寻找回到他原本世界的办法。
抹上熬好的药汁之後,他黑色的头发变成了漂亮的青色,像一丛绿油油的青草,在阳光之下,闪著好看的光泽。
“青色的发是最常见的颜色。”看著他一头拥有生命般亮丽的发,法雷尔不禁目露欣赏,“我见过很多青发的人,却没见过这麽漂亮的青发。”
“染的比天生的还好?”他讽刺地笑笑。
老人没搭话,只是问:“那眼睛,你打算怎麽办?”
“跟你一样装成瞎子。”他无所谓地回答。这对他而言不算是一件难事,当警察那会儿,为了侦察案子,的确有扮过瞎子混进罪犯之中探查罪证。
目光如炬地落於他身上,老人几经沧桑的脸上泛著不为人知的深沈。
“我觉得你非同异常。”
“啊?”
“在河边见到昏迷不醒的你时,我就这麽觉得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一般人。”
他静了会儿,随後望著天空,喟叹。
“错了,我只是平凡人,只是命运给了我不平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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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一切後,叶言溪在法雷尔老人到皇宫的某处工作时,跟在他的身後。
好在法雷尔要去的地方是人不多,并且偏僻的地方,一路上并没有遇上什麽人,就算遇到人,叶方溪只要垂下头,装作一副害怕瑟缩的样子便可以了。其实的由法雷尔去说。
“哦,他是我的一个亲戚,我老了需要一个人手帮忙,便把他叫来了。”
没错,因为法雷尔工作的地方虽然在名义上还是皇宫的范围,却是一些没有地位的下人们居住的,可以让下人的亲人随便进来的无关紧要的地方。
来到一处稍高的地方,法雷尔指著远处一座高高耸立的金色辉煌的高塔,对他说,那就是皇宫的中心,这座塔是整个皇宫的象征,就算在百里开外,依然能看到塔的顶端。
望著那高高耸立的金色高塔,叶言溪的视线不由得倾注於上,这座塔莫名其妙的给他一种,他们之间有什麽联系的感觉。
“如果你要去找人,那就去吧,傍晚的时候我会在这里等你。,你只能在附近找人,不能进入皇宫的深处,不然你就算出了什麽事,我也帮不了你了。”
叶言溪谢过老人,然後目送他离开,直到老人佝偻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放眼四处,思忖一阵,他朝某他选定的一个地方走去。
老人吩咐过他这个没有身份的人进入皇宫是很危险的事情,因此应该尽量避免与人碰面。所以只要一见到有人,他就会躲起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自然也用不上装瞎子这一招了。
老人告诉过叶言溪,冲他来到这里的那条河流是经过皇宫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洛桑应该也是冲到了皇宫的某处,然後被人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洛桑此刻皇宫的某处,虽然还不知道他怎样了,但他希望他不会有事。
叶言溪在附近的地方找了一圈,虽然有见不少人,但却没有一个是金色头发的,更遑论是找到洛桑,这让叶言溪失落的同时,又有点奇怪,为什麽金色头发的人在这里这麽少见?
如果金色头发的人少见的话,那麽──
正想著时,叶言溪停留的地方传来了脚步声,他这次没有躲开,而是留在原处,在脚步声渐渐接近时,闭上了眼睛,装成瞎子脸色慌张且不安地到处摸索,嘴中不停呢喃:“怎麽办,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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